赫连暖琴摆摆手,学生们知趣的退下,临走前担忧的看一眼赫连暖琴,被她从容的笑意安抚。“王爷光降,翰林蓬荜生辉,”赫连暖琴笑吟吟手一引,“此地有香茗清风,骚人雅客,绿荫如盖,正宜清谈。”
赫连暖琴偏头看着他,看得那人凶狠的眼神都忍不住一缩,才淡淡道:“你说对了。”
“殿下会亲自来见你?”九城衙门副指挥使嗤之以鼻,“你做了这等不知死活的事,还想殿下来见你?难道你还准备领赏?”
“奴不教,主之过。小孩子犯错了,自然得大人来赔礼来领。”“你。”她指指一个留下了裤子的衙役。“去请你的最大主子来赔钱。”
她轻蔑的一笑,“由来衙门最滑头,我们老实读书人是玩不过的,今日之事若给你们走了,将来死不认帐,我找谁哭去?难不成还要我垫着?那自然要委屈你们一二。”
赫连暖琴转过身,遥遥看着皇城的方向。
“很不幸。”赫连暖琴微笑,“你马上就会知道,我敢。”
树后一群堂堂朝廷官员和巡捕,脱了个半精光,蹲成一圈在初秋的风中瑟瑟。
一堆如狼似虎的有来头的学生,瞬间扒出了一堆白皮猪。
大橹树亭亭如盖,洒下一地荫凉,树荫里紫藤椅中坐着悠然自得的赫连暖琴,青瓷盖碗里香茶袅袅,抿一口,笑眯眯瞧一眼那群白猪。墨家大少在一旁站立的笔直。
“叫极王殿下,来和我说话。”叫极王殿下来和我说话。这大概是北瑾皇朝建国以来,下级对上级最牛气的一句话了。
一身正式紫金五爪蟒龙朝服,戴鎏金紫晶王冠的萧长歌,看起来不同平日的清雅皎洁,却更生几分华贵端肃之气,他立于赫连暖琴三步之外,目光在藤椅小几清茶点心及裸男们之上掠过,似笑非笑。
“也难说。”赫连暖琴浅笑,捶捶腰,“哎,腰酸。”立即有人飞奔去搬来藤椅。“话说多了,渴。”几个人为该谁去给司业大人彻茶,抢打起来。
“来,给大人们宽衣,值钱的先押下来!”赫连暖琴扬眉吩咐,“老实读书人”的学生们哗一下兴奋了,嗷嗷叫着扑下来,田予扑在最前面。
谦虚完了,便是泼天大胆。
果然是暖儿的风格。
天下也只有这个女子,能将重拳藏于之中,将利刺含于巧舌之后,看似步步退让委曲求全,实则把持坚定石破天惊。
“既然是对坐饮香茗,清谈共金风,再那么多骚人雅客就没意思了。”萧长歌的笑容,怎么看都不怀好意,“不是阁下待客之道。”
两个倒霉官儿和一群倒霉衙役露出雷劈了的震惊神色——王爷不是该立即怒斥、严责、下令解救他们、当场罢免连壁吗?
连壁不是该立即放人、下跪、再三解释道歉、乞求王爷饶恕吗?王爷居然就这么视而不见,还和这小子谈笑风生?这小子居然就这么坦然以对,还敢邀请王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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