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闻言一愣,她虽然知道自己被推上了这桩亲事,可她毕竟是宫中待阁公主,倒是真没有见过薛绍本人,只是听其他人说此人种种事迹。
“陛下...”只见这时上官婉儿与唐冠说话时表情全然不同,颇带些许羞意。
唐冠也在其中滥竽充数,尽管知道武曌说的良才便是自己,可他还没有达到“人至贱则无敌”的程度。
薛瓘回到位上,群臣继续推杯换盏,这就像一个小插曲一般。
良久后唐冠,心中轻叹一声道:“哎,我只是吃个饭,有必要搞这么紧张吗?”
与武三思,武承嗣这种弄臣相处,唐冠虽然觉得有趣,却要时时警惕。
“母后竟然真让他坐皇兄的位子!”
座下太平公主颇有些气愤的瞪着座上唐冠,唐冠也发现了此女,对她轻轻一笑,太平公主见状一愣。
可李旦已经和母后同坐。
“这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唐冠突然发觉心底产生莫名醋意,本来两女与唐冠都关系不大,可这时一个直勾勾的看着皇帝,一个要当面相亲,突然有点不适。
薛瓘面上也出现笑容,偷偷看了一眼太平公主,躬身道:“小状元才高八斗,还望能指点犬子一二。”
从他入朝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成为一个特殊的方向标,他的动向就决定了朝中动向,其中大头无疑是以裴炎为首的一伙,以及眼前天后。
“臣等贺喜天后!恭喜睿宗陛下!”
听到这个名字,唐冠眉头一皱,“薛绍?”
随即也释然下来,抬步走向皇案,太平公主见状一愣,随即鼓起小嘴。
那李旦似乎在一直默默关注唐冠,而且就近在一侧,他见状微微一笑,捧起自己面前的酒盅递到唐冠案上轻声道:“小状元,朕这杯给你。”
唐冠微微扫量便知道那群大龄女子,必然是在场王公国柱们的家眷,能够肯定的是不是挂着夫人头衔,便是出嫁之前便是哪一支的公主。
唐冠扫量了下右边女子,除了太平公主,还发现了几个貌似眼熟的容貌,这边女子也并非全是皇家公主。
可太平公主俏脸此时却阴沉起来,要说刚才瞪着唐冠只是嘲讽的话,那此时却是完全忧郁起来。
群臣见状停下酒杯,武曌也望了过去,说道:“薛爱卿何事出席?”
就在众人各有心思之际,武曌终于出声道:“诸位都是我皇家宗亲,国之砥柱,今日朕喜得良才,大宴群臣,诸位雨露均沾,与朕同庆!”
当王公后贵涌入,按男左女右入席后,才发现唐冠依然伫立在原地。
“坑爹啊”唐冠暗骂一声,只好作罢。
太平公主见状掩嘴一笑,知道他肯定又被为难了,因为全场只剩下一个座位,那便是自己皇兄的座位。
只有几个深沉之辈才懂得个中三味,别看唐冠只是区区一个九岁少年,但却是在各方面势力不断博弈妥协下诞生的“奇葩”。
武曌大袖一挥,先行捧起酒盅饮下,群臣见状也纷纷饮下。
当即微微点头,薛瓘这才说道:“老臣家教怠慢,犬子薛绍不学无术,今日得见九岁状元郎,心生感触,想让他也来见见小状元,以示警戒。”
打心底其实唐冠自然倾向于裴炎这一伙,且不说他们为官好坏,最起码相处起来不用耍那么多心机。
就在唐冠暗暗沉吟之际,李旦微笑观望了一会唐冠,低声对武曌说了几句,武曌眉头一挑,竟然喝出声来:“不行!”
李旦这才表情缓和下来,与武曌一道坐在首位。
那边女子也不例外,唐冠见状下意识伸手一抓,却抓了个空,别人案上都有酒水瓜果,自己这一桌却空空如也。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唐冠扭过头来,放下酒杯,心中突然产生一阵疑惑。
此女正是上官婉儿,这场夜宴在麒麟殿摆设,鲜少有大臣能受此殊荣,更别说这等规模,几乎皇室宗亲均数到场。
如今连这一向低调儒雅的睿宗似乎都预料到了满城风雨下的节奏,似乎也想来插一脚。
就在这时,座上一名老者起身,躬身走出。
刘景先抬头与唐冠互望一眼,点头示意,唐冠也轻轻点头。
武曌一直在暗中关注,像是发现了什么,望了望太平公主,又看了看唐冠,突然眼皮一跳。
“莫非这俩还有一腿?”
唐冠立即抛开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起身道:“老将军言重了,薛兄才名去病久仰了。”
可太平公主却心地高傲,唐冠九岁及第,她都不大看得起,更别说那薛绍了,当即默默不语。
唐冠见状也暗舒一口气,他能猜测到武曌让他坐的地方,原本应该是李旦的!
看到这唐冠暗道:“皇帝请客,不把老婆拉来,确实不够本。”
这时上官婉儿才对唐冠莞尔一笑,随即正色退到身后,又是一副有些怪异模样望着李旦。
此话一出,太平公主心中一动,随即面现喜色,像是想到什么,又望向唐冠。
唐冠也刚好抬起头来,见到她一反常态的表情,心中一凛。
“卧槽,她对我笑了,我喝醉了!”
(陌上人如玉,岂能轻得,唐冠的“情敌”可是数不胜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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