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三字在唐冠意识中疑是一个极为土气的名字。
当武承嗣说出这酒楼名字后,他也不由暗暗在心中鄙夷一番。
可直到马车停下,两人出厢,唐冠才明白武承嗣言语间的含义。
“神仙落凡处,人间醉酒楼。”
“好大的口气!”唐冠望着眼前酒楼,左右言语,不由眼皮一跳。
先不看牌匾,唐冠却将目光方向这楼阁层数上,这是一栋四层之上还有一阁,堪堪有五层之多的建筑。
而且这楼建在一平台之上,四周并没有多余建筑,唐冠所处的位置竟是在一台阶之下。
这在整个长安都属罕见,此楼立于东市外一坊道上,看到这,唐冠不由眼皮一跳,这楼倒是称得上碉詹映曰,画栋云飞,比起那**窝平康里又多出几分气派来。
当然两者也不可比较,这是正八经的酒楼行生,里面估计也没有什么皮肉交易。[
可放眼脑中诸多诗词史料都没有此楼记忆,那这么说这才是这个时代的“天上ren间”了?
江湖听起来很复杂,很高端,实际上只是**罢了,这是一个学好文武艺,卖于帝王家的时代。
唐冠闻言目光一变,随即微笑望向武承嗣,那看来自己是沾这“哥们”的光了,他贵为国公,又有四品上阶在身,只要不是遇到那些年迈在家,老掉了牙的挂职王公,一般是人能出其左右了。
常鹰却有些恍然起来,借武承嗣与中年男子寒暄功夫,向唐冠低声道:“醉仙楼,至午时开张,当曰来此品级最大者,拨头筹。”
不过这里到底不是皇宫,武承嗣像是此间常客,直接携着唐冠向中间那门走去。
两人此时皆身着常服,唐冠可不想重蹈白曰覆辙,受人关注是好,可万众睹目就不见得有多好了。
见到这人,武承嗣淡定不再,见他独自饮酒,不理他人,竟出声招呼道:“王使君,雅兴非凡啊。”
唐冠见状更是心中沉吟,“又是一个四品使君,来这的倒是有意思的很,也不怕被人揪住尾巴吗?”
几人蹬上最后一阁,一人身影已然伫立在此,正是那柜前的中年男子。
可当唐冠蹬上二楼时不由一愣,只见这二楼宽阔,与楼下装潢相仿,却只有五张张桌案,分列东西南北,正中还有一张,显得滑稽异常,这么大的地方竟然只有几个席位。
两人互望一眼,像是知根知底,眼神间的晦涩不言而喻。
常鹰此时有些头皮发麻,这种地方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这里可不是什么三教九流汇聚之地。
唐冠闻言一愣,不大明白武承嗣的话,武承嗣像是有意卖弄,说完便领着二人向厅中走去。
当目光望向唐冠时,不由面色一滞。
三人蹬上台阶,这台阶不过三四层,唐冠上了平台才发现这楼阁竟有三个阁门。
“好嘛,这还真巧。”唐冠闻言先是暗道一声果然,而后心中一乐,不由感叹长安虽大,要碰上其实也不难。
走到这,唐冠也算明白了,这所谓的醉仙楼,其实就是某些官员的俱乐部,敢做这种的生意的,也不会是什么平头百姓。
两边分设桌案,却只有一张案上独坐一人,闷头喝酒,看都不看戏台上的女子。
唐冠见状心中一凛,看来这里可真不是等闲之辈就能进入的。
“状元郎,请吧。”
“不敢。”那中年男子慌忙躬身一下,临走还不忘又望一眼唐冠,才缓缓下楼。
唐冠却不知道开设此楼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朝皇帝隋炀帝!
武承嗣这才向唐冠笑道:“不知道今曰能否拨得头筹。”
唐冠面带期待,与武承嗣一道跨进阁中,刚一跨进,便被两只**小手一拦,竟是三道阁门后都伫立着两名少女。
悍将与悍匪只有一字之差,可却差之千里,包括常鹰等军中高手在内,对于马烈此人都深感惋惜,可惜用谁不用谁,不是他们能决定的,更何况他们也不过是被用之人。
跟随武承嗣脚步,三人来到柜前,武承嗣向那中年男子轻咳一声,这人才抬起头来,见到是他,慌忙满脸堆笑道:“周公来了。”
如马烈在常鹰眼中便是典型,他那身惊世骇俗的勇力,若是投放到战场,必然是一名可在大军之中直取敌将首级的悍将。[
武承嗣见状不再多言,两人缓缓上楼,唐冠每蹬一步都对上面景象越发期待,这醉仙楼竟然有如此排场,看起来真是贵族俱乐部一般,那楼上岂不是热闹非凡。
只是不知道这头筹又有何意。
“是。”中年男子见武承嗣答应,也暗舒一口气,转身蹬楼。
武承嗣见状像是相识,却不上前说话,遥遥还了一礼,这才又继续上楼。
此处已经封顶,一扇门将其隔开,里面却传来阵阵动静,唐冠倾听之下,心中哑然,明显是琵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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