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一位思想家曾今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什么东西比恐惧本身更加让人害怕。”
思想与真理这东西不分国界,不分时代,也跨越了种族,后世法国皇帝拿破仑恪守这个真理,横扫大陆。
比其存在时间早了数千年之久的中华女孩上官婉儿此时也面临着这种恐惧,望着唐冠停在半空的手。
进一步,一生为奴,哪怕他真如刚才那番让自己有些心跳加速的话,她的身份还是奴。
退一步,他放她走了,可是我应该去哪?
全天下都是武曌的,就连险些将武曌掀翻的裴炎都曾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更别提她一介女流了,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太多路可以选择的,她本是一个会迸发出炙热的光芒,其传奇程度只亚于武曌的女人,可现在的她却不再是了。
她的恐惧源自害怕武曌,似乎无论她走到哪,只要武曌想起了她,都是没用的。
唐冠的手定格在半空,微笑望着上官婉儿,他知道该结束这场闹剧了,他让这个女孩失去了本该拥有的一切,或许那一切也不见得就能让她多么开心。
可是就像武曌与自己一样,好好活着是存在的价值,对她也是一样,正史中的她是没有后代的,其原因究竟唐冠不知道,但总之不会是因为现在这种处境。
她没有勇气自我了结自己的生命。却有勇气面临死亡,就像武曌若是铁心要杀她,她不会反抗,因为挣扎无济于事,可是只要有一线曙光,她便会去争取存活。
唐冠是在讲故事吗?
她不知道唐冠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对他没有任何价值可言。而且两人关系也并非有什么情愫存在。
唐冠再次出声,打破了沉默,上官婉儿却被他轻松的语调感染,痴痴的望着他伸出来的手。
随后又记起之前唐冠便曾向她提起过他有妹妹,似乎这个妹妹对唐冠而言极其重要。
唐冠手慢慢缩了回去,上官婉儿见状情不自禁的竟然身子往前挪了两下,像是有些害怕唐冠真的把手缩回去。
听到这话,上官婉儿好像是忘记了之前种种,楞楞的上前,就在这时,唐冠突然一把将其拉过。
她莫名其妙的走出了三步,却不是来自自己的勇气,感受着身后人在自己背上的有力心跳,上官婉儿突然发觉有些温暖。
而唐冠也止住了声音,佛经中三皈依的故事脍炙人口,聪慧如上官婉儿不会不知道,果然他话音一落,上官婉儿便开口道:“三皈依的故事。”
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二人共枕,却是主奴。
“婉儿姐姐,你真的想做奴婢吗?”唐冠见状手臂又紧几分,淡淡出声。
终于唐冠见她停止挣扎,嗅着发间淡淡香气杂合着药味,缓缓开口道:“从前有一个老和尚,他总是被贼光顾。”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上官婉儿与武曌一般可怜。可是还不等她展现自己的可恨,便已经失去了机会。
好在唐冠见状立即又伸出另一只手笑道:“一只手举的太累,换一只。”
女相沾染铁血二字。岂是随口说说,两人出奇相似,得势后种种发泄式的报复,都让外人背脊生寒。
没有了挣扎,唐冠就这么双手死死揽住上官婉儿腰肢,两人心跳都在加速,从若即若离关系莫名的朋友,到如今更加扑朔的主奴,太平公主可以不在乎自己被唐冠非礼动了身子,可上官婉儿却异常在乎。
听闻唐冠出声,上官婉儿止住了纠结,她也想知道唐冠到底想说什么,听到这话又是一愣。
随即小心翼翼的挪开起身,慢慢跳下床来,披上了衣物。
“我家中有一个妹妹,也很爱哭。过些日子也会来,你可以和她做个伴。”
“后来那个贼又来了,被老和尚揪住,打了一顿,让他皈依,你放开我!”
“我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只要我唐去病在一日。”
直到上官婉儿俏脸尤带泪痕沉沉睡去,枕边的唐冠才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脸上的冰凉小手,微微一笑。
人死事小,失节事大,武曌可以用长辈的身份,对唐冠搂搂抱抱,只要唐冠还未加冠,可两人年纪相仿,这等行径便触碰到了上官婉儿心底礼教的神经。
他的眼皮却越来越沉,就在上官婉儿等待良久,想听唐冠到底想说什么时,等来的却是身后均匀的呼吸声。
“为什么...为什么...”上官婉儿望着近在咫尺的唐冠喃喃自语,她期待唐冠能睁开双眼告诉她为什么,可惜唐冠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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