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里无妆无眠,今朝初冬却没有锁住清秋。
转眼,还是要入冬了。
当上官婉儿从小憩中醒来才意识到昨晚所设棋局少了一子,美眸迷离中轻轻捏下一黑子抵落。
两个人的棋局叫生存,一个人的棋局叫生活。
在这个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的年代,有一个寂寞的混蛋什么都要玩一下,可往往什么都玩不精,执黑子的总是他,似乎是喜欢看到自己被千军万马围个水泄不通,然后耍赖笑道:“这局不算。”
想着想着,上官婉儿轻笑出声,局就设在床边,似乎对面坐的还是他,无情,冷血,不可理喻,又转眼变得温柔,包容,有求必应。
可是当时间褪色,眼前的一切又消失了,上官婉儿幽幽一叹,倘若不是那所谓的仙子诡异的笑容,或许,她早该去陪他了。
既然她说他还在,可又不去寻他,上官婉儿不是林雨薰,终究她还是决定不再等了,缓缓起身下车之后,打开台前妆盒,其中静静躺着一把银妆刀,我们曾说女子丢命事小,失节事大,妆刀大抵都是用来自裁防身,上官婉儿将妆刀收起,又四处扫量了一眼。
是的,她想去寻唐冠,但不是去地下,而是在人间。
此女之刚烈,若让外人得知,必然唏嘘,这世道说太平其实也不太平,只是寻常百姓不觉,朝廷焦头烂额罢了。
上官婉儿望到这一幕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几人边走边说,唐梁君开口便问道:“不知狄丞相所来何事?”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传来动静。
当即唐梁君站在一旁默默不语,她是其兄心上人,看管保护是他份内的事情,再看这狄仁杰应当是为官多年之人,料来是与上官家有些渊源了。
“那您的意思是?”
“敢问这可是谏议大夫唐相公府上?”
年轻人闻言沉思片刻后开口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说完,唐梁君便心中一凛,他如今就像一块海绵,吸收能力虽然没有唐冠那么强,可他却胜在昼夜不息,从识字断文,到亲传亲授,再到打磨心性,现阶段的他像极了刚入朝时的唐冠。
“你这是?”唐梁君见他一转眼就变成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由一惊,而狄仁杰却大有声泪俱下之感,呜咽道:“小郎君,你有所不知,我与你兄乃是忘年之交,曾几何时,还在醉仙楼痛饮,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可她要远行千里去寻唐冠,必须要瞒过唐梁君等人的耳目。一时间她黛眉为皱,竟然真的策划起寻人计划来。
“好,那官爷您等一下。”
“哦,原来如此,那快请进。”唐梁君闻言面现恍然,原来是刚刚走马上任的京官,难怪不曾见过,当即便要引着两人入屋。
“巧?您是说这宇文马烈?”
小厮不识官职,自家主人最大,言语倒是不怎么客气,说罢便小跑向唐梁君房中。
可是看到眼前此人悲痛欲绝的模样又不像是作假,慌忙安慰道:“老相公,兄长能得相公这等好友,真乃生凭辛事。”
果不其然,上官婉儿对于他的到来着实意外,上前便道:“狄伯伯,你怎么来了!?”
“咳。”唐梁君闻言眉头一皱,干咳出声,狄仁杰这才拱手道:“冒昧了,郎君有所不知,在下与这位娘子的父亲曾是同窗好友。”
“是,你找谁?”
听到这话,唐梁君缓缓舒开眉头,却言道:“那么说,阁下是为了家嫂而来了?”
“敢问两位是?”唐梁君细辩之下竟没能认出来,文昌右丞他倒是知道是个什么官职,乃是隶属于三省门下的书记官员,称不上多大,也算不得多小,马马虎虎与自己平级。
狄仁杰闻言先是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一处挂着白帘的房间,一看那便是灵堂布置,看到这正想开口说话,突然一兴奋娇俏的声音传来。
“而这个宇文马烈劫谁不好,非要冒天大风险去劫张将军,而且一不图财,二不为名,这毫无好处的事情着实蹊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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