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自己眼睁睁的说不清谁是谁,一潭清水无故的被苏若玉几句话搅得浑不见底。
“来吧。”苏若水从容淡定的一抬手,请苏若玉先验。
苏若山是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什么血腥的事他都习以为常了。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面对解剖的场面,尤其不能让太子直视,惊了驾谁担得起?
常忠悄悄吩咐侍卫搬来檀木椅子请叶孤元弘坐下,苏若玉神色慌张起来,双目紧紧的盯着池塘。
“水底寒冷二夫人的血凝固的会更快一些,但心口处应该还有能流动的血液。”
叶孤元弘将姐妹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第一次对苏若水有了看不透又极想看透的感觉。
人已经沉塘半个多时辰了,池塘很深水很冷,不知道现在血凝住了没有。若是凝住大概就没办法验血了,说不定这场戏就演成了真的。
不一会儿二夫人的竹笼被小厮们用钩子钩住,喊着号子拽了上来。
苏若山成功的弄到一小碗血,下人们早备好了清水、银针等物。
“我们两个肯定分别是大夫人和二夫人所生,这没错吧?”
苏若山一时语结,气往上撞又欲辩无词。
尸身毫无疑问的僵硬而又冰冷,苏若山从靴子上抽出一柄锋利的短刀,拉起二夫人的手在手腕处狠狠的划了一刀,侍卫端着清水在下面竟然一滴血也没有接到。
苏若玉三魂都丢了七魄,她自然是不愿意验的。她支支吾吾的想不出拒绝验亲的理由,苏若山不容分说的拉过她的手,一针就刺了下去。
“你还真是生的难过,死的憋屈。”苏若水环视一周,转向苏远功问道:“苏府跟苏若水年龄相貌接近的,还有别人吗?”
“没错。”苏远功极其坚定的回答,这种可笑的问题他却无比认真的回答。
苏若水说的不过是常识而已,但在东陵能知道这个常识的大概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御医,一种是仵作。
“没有了。”苏远功现在脑袋都快炸开了,再有别人他直接死过去了。
结果毫不意外的两滴血相互凝合,苏府上下都长出一口气,感觉脖子上吃饭的家伙总算保住了。
“殿下请看。”苏若山单膝跪地,双手高举着托盘让叶孤元弘看。
叶孤元弘微微勾了一下唇角,看苏若水那不喜不怒不死不活的样子,他玩心顿起。
“这能说明什么?非亲而溶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叶孤元弘清冷的声音有如天籁,听在苏家人耳朵里却如同天雷,震得头疼欲裂,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面如死灰的苏若玉闻听此言,好像身体里的血液才刚刚恢复流动一般,脸上开始有了血色,渐渐的又燃起生的希望。太子如此明显的偏袒是不是说他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