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过来看看我画的如何?”叶孤元弘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大作。
苏若水看他那个自恋的神态不由得轻轻的笑了,她慢慢的走了过去。
“山以水为血脉,以草木为毛发,以烟云为神采。故山得水而活,得草木而华,得烟云而秀媚。”苏若水看叶孤元弘的画翰墨淋漓,画的还真是不错。
“山川秀丽,大气磅礴,男儿当有此胸怀。”苏若水看看旁边的笔墨,明显的是刚放下笔。她提起笔来把叶孤元弘没画完的那段奇峰继续向上画去。
叶孤元弘点点头,苏若水的想法和他一样,这幅画缺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他的想法是要把山峰画到抵云的高度,而苏若水却把山峰画到了云彩的上面。
山峰穿云而过,朵朵祥云缭绕在山头。这座奇峰有五分之一在云上头。
“山以险峻雄奇为美,山无峰与土包何异?”苏若水放下笔,淡淡一笑:“江宽海阔群山连绵,包天含地之胸怀固然广大,男儿也当有穿云凌空之志,没有高度不够雄奇。”
叶孤元弘以为苏若水无论看出什么或是看不出什么,都会赞美他一番。他身边的人都是一样的对他的缺点视而不见,对他的优点无限放大。
而苏若水则直言他的长处与短处,好的地方就是好的,不足的地方就是不足。
叶孤元弘本打算自己把那段山峰续画下去,借机点拨她做人不能一味忍让,该争的要争,没想到被她抢了先。看来她也不是个一味让人的主,那就由她去吧。
这两口子真是孝子中的典范,母后病了一个漠不关心,一个还貌似很开心。
“吃饭去。”叶孤元弘微笑着拉起苏若水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出了画室。
叶孤元弘倒不是喜欢摆这么大阵势吃饭,他就是让苏若水习惯一下皇族该享受的威仪。让她知道她的身份是太子妃,不是任人颐指气使的丫头。
“御医懂得什么?问我啊。”苏若水把鱼食全都撒进水里,拍了拍手神采飞扬的跟叶孤元弘说起这两天发生的事。
苏若水的声音如莺歌燕语清脆的像银铃一样,可皇后听来却是刺耳得很。
皇后最讨厌的就是延庆佛院里的东西,她给挂到床头了,天天看着这个平安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母后。”苏若水坐床边还往里挪挪,笑容满面极尽亲切的说道:“不敬神佛可不行,这些符灵验着呢。”
“心病,抑郁成疾,一肚子邪火发不出来。”苏若水越说还越高兴,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有这份心就好,那符就摘下来吧,晃来晃去本宫反倒睡不踏实。”皇后直言不讳的指出‘我看那符睡不好’,以后别拿延庆佛院的东西过来恶心我。
“听说母后病了,是真的吗?”叶孤元弘淡淡的询问也看不出一点关心。
“这是什么病啊?倒要找御医细细问来。”
屋里的宫女、太监都长出一口气,悄悄的擦擦额头上本就没有冒出的冷汗。他们都没见过有人敢当面说太子的画画的不好,太子竟然没有生气,这太子妃简直是有魔力啊。
她一大早就跑去给皇后请安,还从香囊中拿出平安符让丫头给挂到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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