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里除了皇上,几乎见不到别的男人。偶尔皇子进宫也得按规定时间走固定的程序,得到批准以后才行。
抓起一个茶盏就要扔出去,忽见一个男人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
“娘娘,皇后娘娘这几日凤体不安,老奴是奉皇后之命来请您进宫的。”
特别宣召他进来商议题目的事,足见皇上对他的信任;能被召入深宫,足见他圣眷正隆;能准他单独来见皇后,足见这份恩宠-的与众不同。
苏若水拿起画笔,按着回忆中的模样画了一幅叶孤元弘的画像。
“御医看过就好,母后凤体欠安本应进宫侍候左右,怎奈本宫新寡正是不祥之人,而且这几天我这身子也沉重得很,实是行不得路。”
“可着御医看过了?”
制度是制度,规定是规定,任何条文都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重臣或是皇上的近臣偶尔也会获得批准,或是接到宣召进宫来的。
“哦,这有何难?可定下来了?”皇后甚是不以为然,就是出个题目考别人嘛,又不是按别人的题目做诗。
“请到正厅待茶。”
今天来的人就是礼部尚书苗世谨,当今皇后的嫡亲哥哥。
“报,喜公公来了。”
大争之世,这四个平常的字里面蕴藏着多少玄机啊。
随着故事的波折他也跟着喜怒无常的像个孩子一样,苏若水回忆着从前,幸福的勾起嘴角。
“为过几天殿试的事,圣上宣我进宫,就是探讨一下今年殿试的题目。”苗世谨觉得这就是皇上赐给苗家的荣耀。
殿试的题目通常都是皇上临时起意,随便命个题目考考贡士。
“定下来了,今年的题目就是大争之世。”
夜幕深沉远山近水,一个黑衣男子负手而立,在凉亭中仰望苍穹。轻风吹动的发带和衣角衬得那人如同谪仙般孤高傲世。
喜公公没坐,苏若水倒是坐下了。
“兄长?”苗世英也很久没见过亲人了,一时激动忘了所有的不愉快,那茶盏也算是逃过了粉身碎骨的一劫。
喜公公没有请动苏若水,同样的大内侍卫也没有请动叶孤元历。
苏若水忽地想起了那首逼死了‘苏若水’、断了他们姻缘红线的诗。
“看过了,皇后娘娘这几天常念叨您,您随老奴进宫看看吧。”
又过了两天,皇后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她又一次派人分别奔赴三王府和太子宫,依旧是请叶孤元历和苏若水进宫。
只不过这一次文请改成了武请,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虽然他们俩都很不情愿,但谁也没有反抗,都乖乖的跟着大内侍卫进了宫门。
“臣媳参见母后。”苏若水深深一福,这一次她连个丫头也没带。
“儿臣参见母后。”叶孤元历也依礼参拜。
“罢了,都起来吧。”皇后这一次没有装聋装瞎,还大方的一摆手,赐他们俩一人一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