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是他救了自己。

东方如歌的手有些颤抖，在碰到那冰凉的石膏之后，却是慢慢变得镇定起来。

不像是醒着时那样温柔含笑，睡着的时候，那毫无防备的样子也让人格外安心。

在现实中，也是他救了自己。

她转头看着那还在睡着的男人，眼中有些感动，还有些疑惑。

你对我这么好，我应该怎么去回报你呢？

修长的腿就那样架在床上，打着石膏的小腿被吊起来，却显得格外刺眼。

俊朗儒雅的男人此时此刻在安静地睡着，她能看到那雕塑一般立体的模样，看到他那闭着的眼睛上有眼睫毛遮盖出一道厚重的阴影。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往常的清明。

东方如歌眨了眨眼睛，再看着自己面前的处境，这才发现自己和秦朝暮是在一个病房中。

她在这个最终圆满安宁的梦里睡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可是，看着看着，东方如歌却是缓缓下了床，来到了秦朝暮的床前，轻轻抚上了他那打着石膏的小腿。

可是，此时此刻，竟然有两张，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她坐在床上，看着对面那个还在睡着的男人，眼中先是一阵疑惑。

转头望过去，正见那睡着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甚至也是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

“你醒了？”

“你醒了？”

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

然后，又是相视一笑。

东方如歌来到秦朝暮面前，问道：“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