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珏的话说完,钟茵和钟琅愤恨的抬起了头,但又不敢说什么,别说他是嫡子,又被皇上和温平县主结亲,现在爹这样震怒的样子,明显是他们娘做了错事,如果钟珏真的抓着不放的话,就算爹有心包庇都不行。
钟琅心里一噔,知道这件事怕是不怎么简单。
“是啊,老爷,夫人身子又弱,这一下子病倒了可怎么办?”
“那你让她自己说她到底干了什么好事?”钟怀文撇过脸似乎连多看卫姨娘一脸都嫌厌烦。
“谁让你坐着的,跪下。”即便是进了屋子,即便已经没有了下人,钟怀文对着卫姨娘依旧没有好脸色,只要一想到那些字画变成了赝品他心里就流血不止。
钟珏冷艳看着这些求饶的下人,一个姨娘也让他们这么全心全意,他们该不会真以为这个家以后就是卫姨娘做主了吧?
众丫鬟小厮们被大少爷的眼神看得心里一寒,他们这才意识到谁才是这钟府真正继承人,额头上不由得流下了冷汗,谁都不敢动。
卫姨娘缓了缓神,对,还有机会,她并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到卫家去,只要及时补回来就没事的,就算补不回来的那些,姑母也会帮她的。
钟琅不肯,跪的笔直:“爹,姨娘是孩儿的生母,不管她做错什么事孩儿都无法坐视不理,否则这圣贤书不是白读了吗?”
钟琅一张清俊的小脸又青又白,他隐晦的看了一眼漠不关心的钟珏,最后深深的给钟怀文弯下腰:“爹,咱们进去说吧,娘她身子会守不住的,她伺候了你这么多年,您就算不喜欢她,也得体谅体谅她啊。”
“你们这是合起来逼迫爹吗?”钟珏清冷的生气响起,看着这跪下的一群人眼神冰冷,“夫人?我都不知道卫姨娘什么时候扶正了,还有二妹、二弟,虽然卫姨娘是你们的生母,可也不能乱了规矩,你们该称之为姨娘才是,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府里的规矩多乱呢!爹,你说是吧?”
然后主动上前道:“爹,不知道姨娘做错了什么事?孩儿是否可以补救?”
他们怎么那么傻呢?早该想到的,大少爷刚中了探,又即将迎娶温平县主,大少爷嫡亲的妹妹又是侯夫人,他们怎么会想到巴结卫姨娘呢?
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得罪了大少爷。
钟琅低下头,手背上暴起了青筋,然后缓缓的跪了下去:“爹,就算姨娘犯了再大的错,您也该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咱们进屋说话吧,祖母的身体最近越发不好了,要是被她知道了这件事说不定会气的更厉害,十五都没过,大夫只怕不好请。”
钟琅和钟茵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只有卫姨娘还惶恐着,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账单和库房有多大的空缺。
卫姨娘只是哭哭啼啼的,一副非常柔弱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钟怀文脸色青黑,钟珏似笑非笑的将账单递给他的好二弟:“也没什么大事,爹就是想问问卫姨娘为什么账单上有十万两银子对不上数,还有库房里祖上留下来的那些古董和字画,为什么都变成了赝品?”
钟琅听完后心里一紧,万万没想到这事情竟然这么大,他是知道她娘存了些私房的,尽然有这么多吗?
该不会是大哥故意诬蔑吧!他心里惊疑不定,拿起账单翻看,好一阵没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