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了那一套试探，在心里面有些埋怨英雄日没事大嘴巴，把精华本质的事情都露给了卢瑟。

到底是黄金时代的英雄，好像对于自己的同伴就完全100%信任。

“抱歉，我只是习惯性防御。”陈韬很诚恳的给卢瑟道歉，反正道歉不要钱。

他很清楚自己没事就读取人家记忆的行径有些恶劣，但坚决不改。

卢瑟原谅了陈韬，而陈韬也开口接下来回答他的疑问：

“至于能否利用精华本质复活超人……不能，我的朋友。”他开口解释道：“精华本质只不过是身份，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该怎么形容呢……”

陈韬说道：“一条眼镜蛇在还没有干透的水泥路上，留下了蜿蜒的前进痕迹。这些痕迹就是精华本质。”

“当精华本质被赋予另外一个生物的时候，这个被赋予的生物会获得之前那个超人的记忆，也会继承之前那个超人在主宇宙时间线上的刻痕，但我的朋友，那些刻痕和记忆都不是之前的那个生物。”

他说道：“他就像一个身份牌一样，在获得这个身份牌的时候，你能够同步获得配套的工作日记，但看了这些日记，并不代表你变成了上一个持有身份牌的人。明白了吗？”

“所以……”站在陈韬的面前，莱克斯卢瑟的半张脸隐没在灯光的阴影里。

“即使是精华本质，也不能复活一个人，主宇宙曾经的那个超人死了，他也就真的死了，永远的死了，对吗？”

“对。”陈韬告诉他，然后问道：“怎么会问起这个？”

“只是提到精华本质，对这个突然有些兴趣而已。我还以为使用精华本质能够完全将人变成另外一个人，从而复活——”

“如果能死人复活，那就是夺舍了。”陈韬哑然失笑：“这当然不能。”

“好吧，我知道了。”

卢瑟摇了摇头：“我本来还在想，是否能够通过精华本质复活一个人以及英雄日融合了精华本质之后，还会不会是他本人之类的哲学问题。”

“不会的。”陈韬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你再看一场快进电影，但看完电影之后，并不会对你的人格产生什么影响。”

“这我就放心了。”卢瑟说道。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祝你一路顺风。”

陈韬挠了挠头。

“呃，好吧。”

他结束了和卢瑟的谈话，然后破开空间，消失在了卢瑟的面前。

而眼前的莱克斯·卢瑟……

他的眼神则随着蝙蝠侠的消失，而微微变的有一些更加的阴翳。

他施施然的离开了这座房间，穿过繁华的酒会，许多政治上的人物同样也参与了这场酒会。

这场酒会也是顺便帮助正义联盟和联合国以及各国重要磋商一些世界安全问题的场地。

莱克斯·卢瑟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周边的人，穿过几个房间，然后走了进去。

他走到桌子的旁边，打开了一个小挎包，这小小的挎包内居然有着3室1厅……

物理意义上的3室1厅，像是娃娃的房子那样，超级小号的。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迷你小房子里面，居然还有昏迷过去的另一个卢瑟。

是联萌卢瑟！

而如果眼前这个在手提箱里被缩小、昏过去的卢瑟，才是陈韬那个宇宙的莱克斯卢瑟，那刚才和陈韬聊天的那个卢瑟……

主宇宙的莱克斯卢瑟在确认了那个平行宇宙的自己没有事之后，不动声色的关上了手提箱。

他紧了紧自己的领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个手提箱是使用原子侠的技术所打造的，这样他才能将原来那个卢瑟缩小，然后像是玩具一样随时带在身边，方便随时搜索记忆。

他知道蝙蝠侠之龙疑心很重，会跟踪自己，所以已经摧毁了所有蝙蝠侠之龙在他身上留的手段。

等蝙蝠侠之龙回来的时候，再向他表达不满吧，这样就能糊弄过去了。

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不行？

即使莱克斯卢瑟之前有所预料，但是在得到蝙蝠侠之龙的亲口承认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之前完全弄错了，他误以为精华本质是复活的关键，但如果蝙蝠侠之龙没有对他撒谎……

……

……

……

这里应该是一片混沌……

陈韬出现在惊骇灯侠的黑暗多元宇宙。

但此时这里却如此的繁华。

他应该出现在惊骇灯侠的身旁，陈韬本来以为自己会出现在某个星球的废墟之上，或者是茫茫无际的星海之中，再或者是混乱的战场上。

但都不是。

陈韬落在车水马龙的城市中央。

陈韬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以及出现在他面前的惊骇灯侠。

他的双眼中仍然燃烧着属于火焰巨神苏尔特尔的火焰，皮肤带有着赫卡忒操纵的，特有那种苍白颜色。

但他的脸上不是扭曲的癫狂和恶意，而是充满了一个属于真正超级英雄的平静。

就好像他已在这里等待多时，等待陈韬将他从正常的世界中带入伟大的英雄史诗。

曾经的惊骇灯侠，完全受到火焰之神苏尔特尔的控制，它是一个文明毁灭者，可怕的杀戮怪物，毁灭了无数的文明和星球，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乡地球而存在。

但此时……

对方看上去完全没有暴戾，充满了恬静。

这不可能，不是，这怎么可能呢？陈韬曾经将赫卡忒女皇体内的邪恶魔法女神赫卡忒也一步封印进惊骇灯侠的体内，还给他灌入死亡的力量……

然后又在混乱的战斗中与他分开。

在经历了如此之多之后，对方是怎么做出这样的表情的？

主宇宙蝙蝠是怎么做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