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来姚胧月越来越兴奋,没人比她更了解姚苏雨过去十几年都学了些什么。
这正是她揭开姚苏雨虚伪假面的大好时机,所以她挤到了最前面,过来与姚苏雨互相对峙。
“四妹妹,你就听我一句劝吧,趁着现在还没有捅出滔天的窟窿,赶紧收手回头吧,医者一途无论大事小事,皆是人命关天。
你在家里胡说八道,没什么影响,但是说到外面来,但凡有谁信了,耽误了病人的整治,那不就是害人吗?
不能为了自己的虚荣心,置别人的性命于不顾啊!”
“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也别话里藏刀子,在这给我放冷箭。
你有这闲功夫不如回去抄抄女德女戒,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姚苏雨真是烦透了姚胧月,她现在就想拿个针把姚胧月的嘴巴缝起来。
她发现像姚胧月这种常年在后宅阴私上动脑筋的人,说起话来还真是一句话拐三个弯,处处给人挖坑。
“唉,你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一笔写不出两个姚字,我有不会害你。”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悲伤的哭喊声。
“王郎中,你在吗?你家小徒弟说你到醉仙楼来了,你在吗?救救我儿子吧!”
屋里紧张的气氛被这一声呼喊打破。
一个头发泛白,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连忙应了一声:“我在这儿!”
拥挤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那个哭着喊着要找王郎中的人,立刻背着自己的儿子进来了。
“王郎中,救命啊!我家这小子淘的不行,偷偷玩儿我用来分猪肉的剔骨刀,一不小心就戳到腿了。
用了上好的金创药,还是没止住血,这么小的一个人,哪里有这么多血能让他流啊?”
周甫一凑近姚苏雨,在姚苏雨耳边小声说道:
“这位王郎中是仁济堂的东家,算是京城民间大夫里数一数二的了。
仁济堂也传了四代,每逢灾年都会施药施粥,碰上那一时半会儿掏不出药钱的,也会让他们先欠着,在百姓当中有口皆碑。”
姚苏雨看了那小孩一眼,脸色煞白,已经晕过去了,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王郎中立刻给那小孩把脉,随即批评这小孩的爹:
“你也太不经心了,流这么多血,还把孩子抱着到处跑,四处颠簸,这伤口怎么能止得住血?”
“是你家小徒弟说他治不了,得让你这个师傅出手,我才来找你的。”那壮汉也急得不行。
“派个人来叫我回去就是了,颠簸一路血流了一路,又要重新上药包扎。”
在这两个人短短几句对话中,姚苏雨就发现了这位王郎中绝对是一个心直口快之人。
“可惜我手边没有金创药,还是得回去。”
可王郎中刚说完,姚胧月就在一旁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故意提起了姚苏雨:
“回去干嘛?这不是有现成的缝合神手吗?姚苏雨刚才不是一直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