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就话长,”张角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我虽然是鲁人,但几年前就移居了香元。
无家可归,想着先回香元再做打算了。
否则的话就算有机会逃走,恐怕也避不过那些邪教徒爪牙的追捕。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楚江国人,年纪也不大,应该是刚读完了书,跟着父辈出来行商的海客子弟吧?
南来北往,各乡各地的人见得多了,自然能听出来你不是我们楚人。”
没听家里的大人说,海港码头大多是民风彪悍的混乱所在,尤其人生地不熟时,千万不要乱跑吗。”
张角环顾四周,感觉这里应该是个简易的饭馆,说不定老板娘还兼做些风月生意,心中不觉有了应对。
最近一段时间回乡探亲,没想到便遇见了‘合计道’起事。
正对门的墙壁前,又用布帘隔出了一块,摆着张红纱帐雕大床的空间当做卧室。
我天生耳朵就好使,又是在‘金河流’这样的开埠码头里长大。
这种情况下想找个免费的地方冥想,难了。”
“楚江国那么大,大姐你一听我的口音,就能知道我是外邦人,也太神奇了吧?”张角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诧异的反问道。
留给人活动的空间也就变得寥寥无几了。
“秀秀姐真是好耳力,”张角叹了口气道:“不过我的家乡不是齐山,而是国破山河陷的鲁洋。”
否则的话必定会引来‘狗群’连绵不绝的撕咬,直到被撕碎吞掉。
可就在这时,张角感觉耳边风响,一个人从暗处蹿了出来,朝他扑来。
我的确是个法武兼顾的双修之士,”张角点点头轻声道:“也还有点实力。
活在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方的流氓,竟然都懂得克制欲望。
“刚觉得他们能克制欲望,就有不怕死的家伙来打脸我了吗,真是晦气。”脑中转过一个念头,张角鼓动周身气血之力,打算给来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小兄弟竟然能从他们的手掌心里逃出来,应该是修炼有成的武士、修士吧?
“天可怜见,”刘红秀闻言感叹的道:“原来小兄弟你还受了这样的劫难。
而在楚江这种半封建半奴隶制的国家,女人可以谋生的手段很少,失去了丈夫作为依靠,为了生存做些‘半掩门’的生意也是正常。
就赶来‘金海流’码头坐船了。”
我名叫刘红秀,大家都叫我秀秀,你也这么叫吧。”女子笑着道:“至于口音吗,楚地乡音软糯,什么地界的人都有此特色。
不过还是在逃亡的路上,因为跳崖伤了脑子,以前的记忆丧失大半。
幸好发觉的早,拼着身受重伤,侥幸逃脱了邪教的魔爪。
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岂不是等于死过了一回。
不过天下多得是奇人异士、医道圣手,只要用心调理,我相信你脑子受的伤总有一天会恢复的。”
说着她伸手怜惜的摸向张角的脸蛋,“这一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真是可怜,要不要让姐姐好好的安慰一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