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会做衣裳……妈！你教我做裙子吧，这个我不会。”

石蒜编着一件颜色粉嫩的小毛衣，头也没抬，“这大队个个都穷，哪个舍得多做衣裳的，都是两身换洗，穿烂了补补继续，直到补不起来，一身衣裳能穿好几年。”

在经过一段忙碌的高峰期之后，来找她们做衣服的人开始减少。

裁好布料，做了针法的示范，让她在一旁练习，石蒜再次裁布，开始做几个村民订下的衣服。

赶集回来，吃过午饭，罗丽珍哄了女儿午睡，兴致高涨地要婆婆开展教学。

村民们收到衣服，上身之后觉得特别舒服，比穿惯了的旧衣服还要舒服好几倍。

罗丽珍动作一顿，想到自己，衣服不说，光是婆婆做的裙子，就有六七条。

她速度快，手工还好。

“布票不是咱家的，最近地里的活少了，怕你无聊，我接了几个做衣裳的活计，教你做衣裳。”

“妈，”她靠过去，抱住婆婆的手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当然，我会的都教伱。”

罗丽珍并不在意，“为什么呀？”

还教了她关于裁剪的小诀窍，以及几种实用的针法。

婆媳俩不再下地干活，专心做衣服。

来找石蒜做衣服的人数暴增。

石蒜扒拉开她的手，“别碍着我织毛衣。”

罗丽珍有些动容，但眼中仍带着迷惑。

“我以前不是这样，”石蒜很努力地应付她，“大概是年纪大了容易心软，见着你总想起年轻时候的我，那时候我也被婆婆苛待，我想到自己一直渴望能有个好婆婆，你应该也是，我的渴望不可能变成现实了，但你的还有机会。”

眼中闪现两点泪，罗丽珍嘴角弯起，“我以后，也要做个像妈一样的好婆婆。”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