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马凯,今年二十岁。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我是个和尚。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句话是我那混蛋师傅在见面第一天传授给我的。为什么说他是混蛋呢,因为这人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个慈眉善目的得道高僧,,但出家人所要禁止的清规戒律他可是一样没遵守。
他不遵守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给我带动了。我一个大好青年,在这老家伙的熏陶下,逐渐猥琐了起来。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当和尚。可是没办法,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必须要留在这老东西身边。至于我为什么会当和尚,这事还得从我祖父说起。
我的祖父名叫马文斌,马家祖上曾是十里八乡内有名的地主。但是到了他这一代,完全就是个平民。
马文斌这人平日里老实巴交的,谁也不得罪。但凡有人提到,都会情不自禁的竖起拇指。
在媒婆的介绍下,取了一个名叫林晓敏的女人做老婆。他曾不止一次和别人说过,虽然家境中落,但能娶个贤惠的老婆就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运。
但是不管在什么时候,总会有小人出现。而这个人,就是赖三。
赖三祖上八辈都是贫农,到了他这一代,更是落魄无比。赖三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好吃懒做的,到处混饭吃。他虽然穷,但是却没有任何上进心,反而是仇视所有比他生活好的。
马文斌对待赖三,倒也算是仁至义尽,但凡来赠饭,均都招待。直到有一次,赖三竟然蹬鼻子上脸住在他家不走了。那一次,马文斌可是大动肝火,最后拉下脸将他赶走。在那之后,赖三便再也没有来过。
十年****的时候,马文斌被赖三陷害,那段时间受尽了折磨。
古语有云,贪心不足蛇吞象。化尸地是个很邪门的地方,一旦有尸体埋入,将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尸体上的血肉全部吸收,并同时禁锢其魂魄。当时马文斌若不是在暴怒之下挖开了赖三的坟墓,赖三即使可以随便出来,但限制也很多,力量就更不用谈了。马文斌的举动,当真算是在无形之中帮了赖三一个大忙。
“不!”马文斌大吼道,刚想上前制止,却看见能让他窒息的场面。
这种情况足足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白天要被批斗,晚上还要躲着马文斌,林晓敏经常以泪洗面,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道衍笑眯眯的拍着我的肩膀,言道:“诅咒还未破除,我真是有愧于你父亲。这么多年来,我早已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但是眼下你已经二十岁了,若不解开诅咒,在有十年便会死去。况且你从小就跟着我,缺乏与朋友之间的交流,更没有见过家人。”
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是最可怕的。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可是需要的时间要久一些,少则三五年,多则六七年,他自己也不确定。当时我父亲已经年近中年,时日无多。几乎没有任何考虑,便将还是婴儿的我交给了道衍。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有些污垢的棚顶。他回想起先前的事,猛然间坐了起来。自己还是在家,并且躺在木床上。
马文斌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要停止了,冷汗顺着额头缓缓的流了下来。赖三的尸体怎么会在这短短半个月内化为了白骨?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半个月,就算是半年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要让一个死人的尸身完全腐化为白骨,少说也要好几年。
“赖,赖三,你想干什么!”马文斌惶恐着,口中颤抖的说道。
“啊!”马文斌大叫一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林晓敏哪见到过这个场面,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和如此模样的怪物同床共枕,就一阵脚底发凉。
这一夜,马文斌并没有回家。第二天一早,有村民骇然的发现,自家养的鸡鸭竟然死了很多。死因都是一样,均是被吸干了血液。这种事情,足足维持了好几天。那段时间,当真是闹的人心惶惶。
朝着身旁一看,林晓敏此刻正完好无损的谁在自己的身旁。马文斌擦了擦脸上汗,暗道虚惊一场。刚想下地,手中却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他定睛一看,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那是一把刀,一把本该出现在厨房的菜刀……
我一听这话,不禁十分纳闷,平日里这老家伙无论去哪都带着我,今天为何会一反常态?
你能想象到,一具没有任何皮肉的白骨森然复活的场面吗?而这无异于天方夜谭的场面,此刻就出现在我祖父的面前。
只不过在临死前,将那串已经被扯散的佛珠留给了马文斌,并言道:“诅咒贫僧没有办法破除,这些佛珠你留着,待寿命无多的时候拿出一颗将其碾成粉末,并冲入水中服下,可帮你延长一些时日。”
我祖父最终没有活过三十岁,待其死后,我父亲接了他的位置。只不过他并不认命,有生之年游走于全国各地,只希望能够寻找到奇人异士破除自己的诅咒。可惜,却始终未能如愿。
附着在马文斌身上的赖三,被三颠和尚用一串看似平淡无奇的佛珠硬生生的逼了出来。离开马文斌的身体后,赖三那具骸骨并没有离去。而是趁着三颠和尚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贯穿了他的胸口。当时那具骸骨,颜色已经变成银色。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赖三的骸骨当时要是变为金色,三颠和尚估计都镇不住他。
“有鬼啊!”马文斌吓得肝胆俱裂,发疯般的朝着山下跑去。
只听“撕拉”一声,马文斌的身上顿时被抓了一道大口子,鲜血顺着伤口处不断的涌出。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快速的朝着一旁滚去。
三颠和尚毕竟是得道高僧,当即断定马文斌是被厉鬼缠身了。为了报答林晓敏的恩情,决定出手相助。
“呵呵……”林晓敏的口中发出了一个不属于她的声音,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马文斌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瞪大了双眼。
“臭小子,哭什么!”道衍见我有些哽咽了,笑骂道。不过我可以看见,他的眼圈也有些红了。
几乎是同时,赖三的骸骨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就这么站了起来。
机缘巧合之下,林晓敏救下一名正在躲避红卫兵的老和尚。老和尚名为三颠,据说是某间寺庙内的主持。
那一天晚上,据说是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但奇怪的是,一点风都没有。
古语有云,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他算是豁出去了,当即用双手开始挖开那座小坟包。坟土很松,几乎没用多大力气便挖的很深了。
这赖三要是现在主动离开马文斌的身体,三颠和尚估计也不会祭出杀招。但当赖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为时已晚。当时的情况据我祖母回忆,当时的战斗十分的惨烈。
面对赖三的百般欺凌,马文斌最终失去了理智。在一天晚上,失手杀了赖三。
林晓敏在这一刀之下,将自己的脑袋砍了下来。诡异的是,一滴血都没有。并且那颗悬空的头颅就这么漂浮在半空,对着马文斌阴测测的笑着。
马文斌暗叹自己命苦,但为了继续活下去,只好做起了这勾魂使者。往后的日子,方圆数十里内但凡有人死了,均都会被他引导其魂魄带入阴间。
一天夜里,正在睡觉的马文斌忽然间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这一睁开眼睛,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林晓敏手中拿着菜刀抵在他的脸上,并且僵硬着身子对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要知道,烧纸这东西可是很易燃的,并且当时还没有风。见到这个场面,马文斌心中猛地一颤,当即带着哭腔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失手杀了你固然不对。但你之前将我们一家整的这么惨,大家也算扯平了。”
诅咒的事情,父亲曾对道衍提及过。后者听过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当时足足消失了半个月。等他归来的时候,便兴奋的对着我父亲说他找到破除诅咒的办法了。
话说了很多,马文斌颤颤巍巍的准备点燃烧纸。可是令他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一盒火柴都见了底,那一小沓烧纸却没有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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