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提着板砖,幽幽地问侯水和潘立春:“想害我们?”
路上的时候,他们经过了一条河,河挺宽,上面架着一座绳索和木板搭起来的桥,踩上去摇摇晃晃的。
泥猴看见这一幕,尖叫了一声,晕倒在地。
钱院长面色苍白,缓缓地伸出大拇指来:“你牛。”
钱院长小声说:“这俩人长得挺老实,没想到还会骗人呢。你看见没有?盲人按摩。”
钱院长说:“你可想清楚了,这小子危险的很,心里边想着杀我们呢。”
钱院长坐在地上,世界观都崩溃了:“还……还真的有鬼?”
李闻捅了捅旁边的钱院长。
李闻松手了,把手机拿出来,指着搜索记录说:“你搜这些东西,是想杀谁?”
两个水鬼点了点头,然后惨然一笑:“可以的话,带他去我们坟前看看吧。跟他讲清楚。顺便给我们烧张纸。”
离的老远,钱院长就指着他手里的水果刀说:“扔了。”
李闻苦笑了一声:“让我们告诉他,他的父母已经死了?那可真够残忍的。这孩子整天抱着相册,心里一定挺想你们的。”
泥猴指了指屋子:“杀里面的两个人。”
侯水的脸顿时被打扁了,脖子歪在肩膀上,像是断了。
泥猴晕倒之后,就一直在睡觉。可能他最近太疲惫了,睡得很香。李闻也没叫醒他,把他背在身上了。
李闻低头,发现钱院长递过来一张照片。是从相册中取下来的。
照片中有一间按摩店,名字叫祖传盲人按摩。
泥猴犹豫了一下,把刀扔了,然后伸手要。
李闻对钱院长说:“你和泥猴不是挺熟吗?你把他叫出来。总不能让他和两只鬼睡一块。”
泥猴脸色涨红,气鼓鼓的,声音越来越大。
李闻吓了一跳,转身一板砖拍在侯水头上。
至于潘立春,她也惊恐地看着李闻,拽着侯水接连向后退了几步。
泥猴忽然惊恐地向李闻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躲到墙角,低着头不说话了。
李闻和钱院长没有异议,两个人都想早点办完事离开。
李闻说:“他想杀的可能不是我们,是那对**妻。泥猴想让我们留下,对我们没恶意。”
李闻小声说:“再看看。”
钱院长却不给他,一直拿逗他,引着他往大门口走。
果然没人,床铺上面,只有两片人形的水渍。
水鬼说:“白天我们不方便出来。现在就去吧。”
忽然,李闻看到照片的角落当中,有点不对劲。
泥猴固执地说:“他们不是我爸妈。”
据他们说,他们是在回乡的路上,不慎落水,被淹死了。
然后是潘立春的声音:“是不是打闪了?可能要下雨。”
李闻点了点头,然后对两个水鬼说:“你们葬在什么地方了?我和钱院长,带他去你们的墓地。”
李闻忽然笑着说:“听人说,水鬼死了得找替身。你们两位有这想法吗?”
他们俩慢慢直起身子来,向窗户里面望了一眼。两个水鬼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泥猴照样瑟缩在墙角,只是这次他没睡着,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外面。
泥猴虽然九岁了,但是缺少父母的照顾,有很多事都不明白。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死了,或者不愿意接受父母已经死了,所以整天哭个不停。
李水指了指泥猴:“想害他?”
李闻回头一看,侯水和潘立春,正一脸煞气的站在自己身后,他们两个伸出手来,做出一副要掐脖子的表情。
李闻和钱院长等了几分钟,然后才松了口气。
李闻忽然站住脚步,不肯再向前走了:“不对劲,他们可能真的是盲人。你还记得吗?其他的照片,他们没有戴墨镜。但是双眼无神,根本没有看镜头。”
钱院长愣了:“别闹,他们明明能看见人。”
李闻说:“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真的不是泥猴的父母。”
说到这里,两人猛然发现,一直走在前面的侯水和潘立春不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