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白衣少年纤秀的身影,摇摇欲坠。
锵!
以剑撑地,江上云艰难转身,目光凝视擂台下的薛天行,冷冷吐出两个字。
“卑鄙!”
少年的眼神,冰冷刺骨,目光中饱含着痛恨与鄙夷。
目光与他对视的刹那,薛天行禁不住感到一种难言的恐惧,旋即,心头兴起强烈的杀意:“此子绝不能留,否则日后必将成为我薛家的大敌!”
恰在此时,薛乘风得到喘息之机,爬了起来,抹了把鼻血,恶狠狠地瞪着江上云,眼神如同发狂的饿狼,嘶声狂吼:“小杂种,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狂怒之下,他没有丝毫保留,连续施展小缩地步,身影闪烁不定,直奔江上云冲来,双臂灌注青魔真气,疯狂挥击而出。
青魔幻影亦随之疯狂出拳,一团团巨大的真气拳头,如同无数青色陨石,铺天盖地砸向江上云。
内伤引发旧疾,江上云强压下咳嗽的冲动,开启二十倍神念加速,脚踏迷踪步,闪避薛乘风丧心病狂的猛攻。
他当然知道与薛家结仇会引来诸多麻烦,甚至杀身之祸,但他并不后悔。
“薛师叔,你可以睁着眼说瞎话,但你不能当这里所有人都是瞎子。”方冠杰忍无可忍,站出来替江上云打抱不平,“你出声震伤江师弟,反而怪他心志不坚,你责怪江师弟赶尽杀绝,怎不说薛乘风在你喊出‘点到为止’之后,仍然出手偷袭江师弟?要说不择手段,你薛家父子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动辄以天道宗正统自居,拿着鸡毛当令箭,敢问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哪里当得起‘替天行道’这四个字?如果你还有一丁点儿廉耻之心,就应该坦率承认薛乘风输给了江师弟,而非找些可笑的理由,试图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薛天行被他骂得脸色铁青,却还强辩道:“你心志不坚,自被外界声音干扰,怎能怪我出言相劝?你与族人同门比武,尚且不择手段,诡诈百出,一味赶尽杀绝,可见你秉性歹毒,以残虐为乐,毫无慈悲之心,违背了本门武学替天行道的宗旨,若不废去你的修为,日后必将走上邪道,为祸世间,天道宗亦将因你蒙羞。”
拳劲如影随形,追踪而至,轰击江上云身后地面,伴随着一串嘭嘭爆鸣,碎石横飞,泥沙如喷泉溅起,擂台遭到严重破坏,迅速坍塌崩溃。
“呃!这、这什么怪招啊!?”
此刻江上云逆行迷踪步,抓住薛乘风一瞬间的恍惚失神,突然飞退回来,重重撞进他怀里,顺势挥出一肘。
说罢,他扭头瞪向江上云,眼中满是疯狂与怨毒:“姓江的,可敢与我订下生死契,一个月后,天道宗生死台上再分胜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薛天行腾空飞起,接下儿子,见他痛得面孔扭曲,脸色苍白,显然内伤不轻,顿时怒火中烧,转身向江上云喝道:“说了点到为止,为何还要伤人!”话音未落,一掌拍了过去。
“爹,江师弟遭薛师叔偷袭,受了内伤,恐怕撑不了多久,尽快中止这场比武为好。”方冠杰忧心忡忡道。
一瞬间,薛乘风精神恍惚,禁不住生出一种时光逆流的错觉。
薛乘风见状瞳孔骤然一缩,满脸不敢置信。
“住手!”方天豪挡在江上云身前,向天轰出一拳,抵消薛天行的掌力,厉声道:“薛师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一再对晚辈出手,无理取闹,喊打喊杀,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
薛天行怒不可遏,指着江上云道:“这孽障心狠手辣,目无尊长,难道不该杀?今日若不灭了他,薛某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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