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江上云还听说过一个传闻:暗魔殿主有一种神奇的魅力,无论男女老幼,只要看此人一眼,就会被其深深吸引,爱慕到无法自拔的程度。
“当时姐姐看到的是外婆,而我看到的却是一个丑陋的怪物。”
安全和卫生哪个更重要?
答案因人而异。
一念至此,不禁对那位正在暗恋暗魔殿主的画皮先生,兴起一丝可怜、可笑之感。
透过简陋的窗口,他看见一个打扮寒酸的青衫中年坐在屋里,相貌儒雅,看上去像是一位落魄书生,手捧一块青铜镜,正在喃喃自语,一脸深情的样子,仿佛在跟恋人对话。
吼声并不大,在这魔兽频繁出没的季节里也不会引起难民们的注意,其中蕴含的神通却一丝不漏的轰进画皮先生识海,令他当场陷入昏迷。
每个自称见过暗魔殿主的人,都确信对方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有魅力的人,可是他们描述出来的相貌,却是各不相同。
但是对于那些有能力自保的人,单独住在这里,显然比挤进臭哄哄的人堆里更舒服。
江上云飞身跃上一株大树,俯瞰周围环境。
“或许,暗魔殿主并非人类,而是一个能够操纵人心的怪物,只让你看到自己幻想中的美好形象。”
但是,江上云可不是第一回见到那面铜镜了。
江上云这样揣测,并非无的放矢。
“走!”江上云足底爆开一朵冰莲,腾空飞向山坡,一脚踹开房门,闯进屋内。
“据说‘画皮先生’在加入暗魔殿之前,本是一位世家公子,画技远比他的武技更出色,这样一个自诩高雅的人,怎么也不可能真正融入难民,选择独居此地,倒是符合他的出身。”
当初他和姐姐在玄玉湖畔击杀青衫客时,曾经在青衫客的遗物中找到一块心镜,并且看到不同的形象。
对大多数真正的难民来说,当然是前者更重要,而这正是此地被荒废的原因。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暗魔殿主的真面目,甚至连此人性别是男是女都没有一个定论。
画皮先生惨叫一声,似泄气的皮球瘫软在地,望向江上云的目光里交织着怨恨与惊骇。
一剑废了画皮先生的修为,江上云面不改色,淡淡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你的同党还有谁,在哪里。”
画皮先生满脸茫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鄙人与你素不相识,为何下此毒手,暗算于我……”
一道剑光打断他的话,血淋淋的耳朵掉在地上。
“少废话,我知道你是暗魔殿的刺客,也知道你们是受谁雇佣,现在你只需要交代,同党藏身何处。”江上云盯着剑上那一抹残血,平静的话语中带着冷酷的威胁:“我能找到你,当然也有办法找到他们,只不过多费些工夫,而你帮我节省时间,就等于替自己减轻折磨,你是读书人,应该懂得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