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扎科夫连忙拿起电话,询问火车头那里执勤的军官:“喂,怎么回事,火车为什么停下来了?”
执勤的军官听出是乌扎科夫的声音,连忙解释说:“参谋长同志,前面的铁路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火车无法继续前行。”
“命令随车的工兵,立即抓紧时间抢修。”
乌扎科夫放下电话后,向丘瓦绍夫报告说:“师长同志,前面的铁路遭到了破坏,我们的火车无法继续前进,我已经命令工兵抢修。”
“参谋长同志,”丘瓦绍夫听完乌扎科夫的汇报后,问道:“你是怎么考虑的?”
乌扎科夫想了想,随后回答说:“师长同志,我们不知道前面的道路损坏情况,以及工兵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修复。我是这样考虑的,让人先去探路,如果在天亮之前,无法修复损坏的铁路,那我们不如下车行军。”
“下车行军?”副师长多布鲁申听后,忍不住顾虑重重地说:“参谋长同志,我们在这种时候下车,合适吗?”
“副师长同志,”乌扎科夫对他说:“我准备派人先去探路,搞清楚被损毁铁路的长度,以及工兵修复这条道路所需要的时间。如果等待的时间过长,我们停留在这里就会被敌人发现,他们也许只要打两个电话,就能搞清楚我们是冒牌的,到时敌人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我们恐怕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那就趁着工兵抢修铁路的工夫,派人到前面去探探路吧。”丘瓦绍夫不置可否地说:“先搞清楚道路的损毁情况后,再决定是坐在车里等待,还是下车徒步行军。”
经过勘察,被德军破坏的铁路长达两公里,而且很多地方是采取野蛮爆破的方式,连枕木下面的地基石都被炸出了一个个大坑。在这种情况下,要想等到工兵修复铁路,恐怕需要等待的时间不短。
“师长同志,”外面的情况明确后,乌扎科夫提醒丘瓦绍夫:“既然铁路在短时间内无法修复,不如命令部队下车吧。”
“参谋长同志,我看还是再等等吧。”多布鲁申开口说道:“部队夜间在不熟悉的地区行军,很容易发生迷路的情况。这周围都是敌人,一旦我们的部队误闯入敌人的防区,恐怕就会出大问题的。”
“但我们留在这里等待也不是办法。”乌扎科夫针锋相对地说:“要知道,我们如今深处敌后,一旦敌人从四面八方围上来,我们就算想突围,都找不到合适的方向。”
两人争执了半天,但谁也无法说服谁,只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丘瓦绍夫,等他来拿主意,毕竟他是一师之长。
丘瓦绍夫思索了一阵,对乌扎科夫说:“参谋长同志,副师长说得有道理,让部队夜间在不熟悉的地域行军,很容易迷失方向,要是误闯入德军的防区,恐怕就会遭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师长同志,虽然我们的指战员不熟悉周围的地形,但我们可以沿着铁路行军,这样就能避免迷失方向。”乌扎科夫提醒丘瓦绍夫:“而且沿着铁路行走,就能进入城市内的车站,我们只要夺取了车站,并以车站为进攻出发点,那么接下来的仗就好打多了。”
乌扎科夫的提议让丘瓦绍夫很是心动,他差点忍不住就答应让部队下车徒步行军一事。但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副师长,他觉得此事还需要慎重。“参谋长同志,我看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没准工兵修复铁路的速度,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快。”
“好吧,那我们就再等等。”见丘瓦绍夫都这么说,乌扎科夫只能无奈地答应说:“半个小时后,我再和前面的工兵进行联系,确认什么时候可以完成铁路的修复工作。”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等待之后,火车头的执勤军官打来电话,向乌扎科夫报告:“参谋长同志,工兵说,前面的道路被德军破坏得太厉害,特别是个别地段的地基都已经被炸毁,要想修复需要费大量的时间。”
乌扎科夫等对方说完后,沉声问道:“你告诉我,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完成铁路的修复工作?”
执勤军官沉默了一阵,轻轻地叹口气说道:“参谋长同志,工兵说,就算修复工作进展顺利,恐怕也需要等到今天下午,才能完成修复工作。”
乌扎科夫放下电话,向丘瓦绍夫报告说:“师长同志,工兵说前面的道路被德军破坏得太厉害,就算修复工作进展顺利,也需要等到今天下午以后,才能完成修复工作。”
“啊,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多布鲁申吃惊地说:“如果我们真的要等到下午,才能离开这里,不是有可能被德国人发现吗?”
“没错,副师长同志。”乌扎科夫点着头说:“为了避免我们被德军发现,我觉得应该尽快命令部队下车,采用徒步行军的方式向克列门丘格前进。毕竟这里距离城市只有几公里,就算走路,一个小时也能到达目标。”
丘瓦绍夫再次沉思起来,他承认乌扎科夫说得有道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只要等天一亮,就算自己的部队全穿着德军制服,照样有暴露的危险。可要是让部队下车,夜间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行军,他的心里也不踏实。
见丘瓦绍夫始终举棋不定,多布鲁申有些沉不住气了,他问对方说:“师长同志,你是一师之长,快点拿个主意吧。”
在这种时候,丘瓦绍夫如果还不能做出决定,他这个师长无疑就是不称职的。他站起身吩咐乌扎科夫:“参谋长同志,立即给沙姆里赫少校打电话,命令他带着近卫第296团下车,沿着铁路线向克列门丘格前进,其余的部队继续留在车上待命。”
“什么,只让一个团下车?”乌扎科夫吃惊地问:“剩下的两个近卫团留在车上,不会被德国人发现吗?”
“参谋长同志,在这种时候,我們只能赌赌运气了。”丘瓦绍夫说道:“没准沙姆里赫少校的部队还没有到达克列门丘格,前面的铁路就被工兵修复了,我们就能乘坐火车尽快地赶往克列门丘格。”
既然丘瓦绍夫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乌扎科夫知道自己再与他进行争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便点着头说:“好吧,师长同志,我这就给沙姆里赫少校打电话,明白他率部队下车,向着克列门丘格前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