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项链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末端挂了一个吊坠。吊坠的形状也很独特,既像是八爪鱼,又像是恶魔的头像。吊坠在黑暗里发出莹莹的绿光,上面的纹理好似活物般蠢蠢欲动的夺人心目。马健尧鬼使神差的就将这根项链拿起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其实他向来都不喜欢佩戴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在这个苦苦挣扎的乱世,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他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生存,而绝非为了美观和好看。项链不仅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影响自己的行动。关键时候,这么一丁点的影响或许就能决定生死。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期盼着用不了多久浩浩荡荡的大军就能杀回来,将这些肮脏可恶的东西杀光殆尽,重新夺回城市的控制权。可两三年时间过去了,他没再见到过成建制的部队,到了后来,就连幸存的活人都很少见到,仿佛整个社会的秩序彻底坍塌崩溃,末日已经降临,而自己,已然是这世上最后的幸存者。
随手翻动了一下,一根项链却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慢慢拔出军刺,看都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行尸,马健尧缓缓走了出去,手中的军刺却握得更紧了。
小心翼翼的将找到的东西装进随身携带的防水背包里,马健尧刚准备要离开,突然对墙上的一幅画产生了兴趣。
但不论情况变得如何糟糕,活下去都是他唯一的信仰和目的。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他找到了两盒西药、一小瓶酒精、几根火柴和一小袋面粉。东西虽不多,但马健尧已经很满意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要找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他今天搜寻了整整一栋楼,可收获却并不大,所找到的绝大多数食物都已经腐烂变质,各种有价值的东西也所剩无几。
虽然确定干尸已经死彻底,再没有爬起来的可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马健尧还是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军刺戳穿了它的脑袋,这才开始轻手轻脚的在屋里仔细搜罗起来。屋子显然已经被其他人扫荡过一次了,不过他并不灰心,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遗漏。对于他来说,只要足够用心,就一定能有所斩获。
为了以防万一,马健尧并没有立刻钻进去,而是先扔了一个小石块,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马健尧走过去仔细观察一阵之后,用力将画挪开之后,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一道小铁门。他心头大喜。按照一贯的经验,这种隐蔽没有被扫荡过的地方肯定能找到不少好东西。
刚走到楼梯的转角处,黑暗里,一张布满利齿的大口猛的横咬向他的咽喉。
马健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身体生硬之极的扭转过来,反手一挥,手中锋利的军刺从它的下颚刺入进去,几乎不带任何声响的就穿透了它的整个头部,而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反握一把漆了黑漆以遮蔽反光的钨钢匕首,切开了另一个行尸的喉咙,那力量之强几乎将其整个脖子削断。
尽管受了如此重创,行尸却并没有立即毙命,痛苦让它发疯一样地吼叫着,干瘪丑陋的面部疯狂的扭曲着,试图用两只带着锋利尖爪的手去扑击马健尧,脖子上的伤口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
马健尧眉头微微一蹙,这些行尸的自愈能力似乎比以前更强了,照此下去,以后就更难对付了。难道说这些东西也在不断的进化?
顾得多不想,他飞快的退了半步,乌光一闪,啪哒,两段干硬的手臂摔落在地上。同时,一脚踢在它的小腿上,让他完全失去了平衡向地面栽落。可它的身子仍然在地上剧烈的抖动,似乎还想爬起来,直到马健尧拔出刺穿另一个行尸头颅的军刺再重重刺入它的头部时,它这才伏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