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陛下毕竟是天子,太后若要彻查,须得顾忌陛下颜面。”
想着家里人对京城风尚和开铺子一事并不精通,黄宜安便特意邀请了张溪参谋。
祁钰一听这话,顿时就皱了眉头,道:“母后已经允准孩儿,立后之事不急于一时的。”
……
可是谁曾体谅过他?!
英国公夫人知道后,叮嘱张溪道:“难得黄小姐咱们一家都满意,你可得尽心些,帮着澜哥儿顺顺利利地把媳妇娶进来!”
张圭见皇帝面色不虞,心知其不悦,但他作为当朝首辅,统领百官、尽心王事,更兼还是教导皇帝明理处政的帝师,又不是谄谀媚上的佞臣,当然不可能因此就转了风向,站在皇帝那一边。
李太后见皇帝不虚心受教,反而指责冯永亭“泄密”,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而冯永亭一向辅佐他读书理政,或许无意间见过,也说不定。
而王氏最终劝服了黄伟,开脂粉铺子一事总算是提上了日程。
祁钰闻言亦怒而不止。
冯永亭自知此事得有人背锅,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便自觉跪下请罪道:“都是臣无状,才引得这场误会,还请陛下责罚!”
祁钰气得心口疼。
“母亲尽管放心,我保证比对自己的亲事还上心!”张溪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张圭点点头,起身告辞:“外臣不便参与此事,先行告退。”
至于他和张圭私下里的那些调查,自然不必也不能对皇帝和李太后提及。
更别说画上那位郑小姐如今才十二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说着,便把她特地敲打英国公夫人与张溪母女之事说了。
只是,那幅美人图画的竟然是户部郑司务家的小姐么……
张圭了然,总算是放了心。
“不过,自从下诏礼部选后以来,陛下倒是愈发恣意了。”张圭沉吟道,虽已过天命之年但依旧风采不输的眉宇间,笼上一层阴霾。
“太后也是一片慈母情怀,陛下要多多体谅。”见这母子俩剑拔弩张,张圭开口劝道。
那幅美人图,他一向是放在常用的卷缸中的,一来不打眼,二来便于随时取来一观。
他若是能够从心责罚冯永亭,哪里还会有今日之事?
李太后和张首辅见皇帝语气坚定、毫不吝惜,不由地相视一眼,反倒有些拿不准是不是事有凑巧,他们想多了。
天子君临天下,威仪怎可有失?
母后这话,难道是暗指他会与臣下之女苟且吗?
“今时不同往日。”李太后闻言怒气更盛,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质问道,“现在不立后,难道要等闹出事端来,让天下人议论指摘吗?”
说着话,将人赶了出去:“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
他连那位郑小姐是谁,都是刚刚才从他们口中知道的,又怎么和她会做出苟且之事?
张溪笑应了一声,脚步轻快地去了。
深切哀悼抗疫烈士和逝世同胞!愿国泰民安、岁月静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