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圭见状,满意地点点头。
“因此朕坚决主战,非是为了出战,而是为了不一味固守。
“臣不敢。”于可远连忙拱手道,“臣以为,眼下莫如先探明敌情,提前设伏,诱兵出击,毕其功于一役。虽不能全歼克里木,却能起到震慑之用。
……
于可远没有料到皇帝竟会对他说出如此推心置腹的一番话,震惊之余,心中十分激动,连忙拱手道:“陛下心系边民,宽厚仁慈,实乃江山社稷之福!”
祁钰击掌道:“于爱卿此言深得朕心!”
……
“往后,切不可再如此冒进。天威难测,务要谨慎。”张圭提点道。
于可远心中一凛,拱手应道:“陛下……似乎仍属意出战。”
这样答,倒也不算是欺瞒恩师。
祁钰叹了一口气,道:“方才乃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于爱卿勿要放在心上。”
于可远便拱手将人前之事一一禀明。
于可远连忙拱手称“不敢”,然比起先前的纯然恭敬,此时却多了一分诚挚。
“不知方才于爱卿所言‘折中之法’为何,还请不吝赐教。”祁钰诚恳请教道。
寒暄毕,张圭问:“听说昨日陛下在御书房呵责你了?”
边境晏安,张首辅的新政令才能顺利推行。
连自己的学生都要反对,张圭又怎么能要求别人都信服他呢?
“只是,此事到底非同小可。冯林说于修撰提出什么‘折中之法’,未能提出,便因陛下盛怒被打断了。于修撰是您的学生,张大人是不是……”
祁钰叹道:“此事非同小可,且容朕思虑纯熟,再做决定。”
打一个棒槌给颗甜枣,陛下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于可远连忙拱手应道:“多谢恩师教诲,学生铭记在心。”
毕竟,皇帝的意思,是欲效法太祖,将高昌国一举歼灭。
祁钰面露欣慰,笑叹道:“方才委屈于爱卿了。”
放下心来之后,黄宜安便专心准备起去西北种之事。
张圭听罢,皱眉道:“陛下这是还一心主战呐……”
在官场上,师生向来是最紧密的关系之一,若是于可远叛变,那于主守派可是大为不利。
前日张溪给她带来了一封信,是张澜从路上寄回来,说是他们已经平安抵达西北境内,离着嘉峪关不过百余里之遥。还说等抵达嘉峪关之后,若是与克里木的人交上了手,他定要活捉几个高昌士兵,帮她打听长绒之事。
等他思虑成熟了,张池和张澜应该已经带着那一千御林军精锐和他的密令,抵达嘉峪关,开始从容部署了。
“克里木如今已经统一了高昌大半国土,若是此时面对其侵扰,大齐将士龟缩不出,无疑会助长其嚣张气焰。只怕等克里木彻底吞并其兄长的部族之后,两国少不得一场恶战。
因此趁着天晴雪消,她便同王氏一起,去西郊田庄探望怀孕的戚氏,顺便也和黄伦仔细商谈来年到西北种之事。
明天的更新在中午十二点(w)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