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骑兵的冲锋很是讲究、他们并非是直直的向坡底冲锋下来、而是朝两边斜刺里冲锋、十队人马分成两组、就像两扇不断开合的大门,从坡顶逐步向下。
重骑所到之处白蛮兵东倒西歪的、有些运气不好的还被铁链上尖刺挂着、被重骑兵托着左右跑.
上千人就跟在重骑兵的后面、严密的保护着重骑兵的背后、但凡有漏网之鱼、就由他们出手、一一的砍死、丢下自己的标记、继续跟着重骑兵的马屁股后边跑.
偶尔遇到聚集到一起的白蛮兵、不用重骑兵动手、身后的纨绔营子弟便丢出手雷、炸散对方的队伍、而后用弩弓、标枪进行屠杀.
向前冲出不到十丈.
重甲在前、步卒在后的收割格局已经形成、尽管有很多箭雨落在重甲骑兵的身上、却被他们的甲胄纷纷弹开、即便是战马、也是一样。
皮逻阁见状、喝令副将纠集了军中不多的几十匹战马、在马屁股上插刀子、让发狂的战马向坡顶冲锋、不等它们冲到重骑兵面前、就被手雷的爆炸声吓得四处奔逃、反而踩死踩伤了不少的白蛮人.
重骑兵只要开始冲锋、一旦停下、如果不是战争结束的话、那就一定是到了重骑兵们需要下马跟敌军死战的时候了。
所以、在分配战马体力方面重骑兵们都是大师、他们在坡地上选择之字形冲锋、这样做的好处有很多、一方面可以让以他们为城墙的步卒们跟上他们的进的步伐、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重骑兵们一股脑地冲杀到坡底、将自己陷于死地.
重骑兵所到之处、那些白蛮兵们不是被马塑杀死、就是被铁链绊倒、白蛮兵们一旦被铁链绊倒、后面跟上来的步卒、就可以轻松的用苌矛将他们刺杀.
云瑾的武功很高、但是、这个时候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步卒、虽然前面的那一队重骑兵总是在似有似无的照顾他、他也没有—时兴起挺着苌矛越过重骑兵们去作战。
远处的用苌矛刺杀、近处的用横刀砍死、遇到有爬上重骑兵马背的白蛮人就用弩弓射杀、看到白蛮人在重骑兵前进道路上设置的障碍、还知道带着同伴杀过去、清除掉那些路障.
不仅仅云瑾是这样做的、温欢、狄光嗣、李承修也是这样做的、云初在教导这些孩子的时候、从不允许他们在战阵上做什么冒险的事情.
在战阵上冒险不是不可以、甚至还是将帅们所喜闻乐见的、往往就是这群人可以给大军带来高昂的士气、一旦士气起来了、羊群都能撵狼。
与这样的高风险冒险比起来、收益也很大。
当然、前提是别战死了。
云瑾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冒这种险、只要规中矩的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已经很好了。
冒险的事情一般都是家族的开拓者要做的事情、就像云初在西域、在辽东的举动、就像薛仁贵在辽东、在西域的举动.
二代们不需要、冒险死战才能得到的好处、他们的父辈可以帮他们轻易的获得。
所以、中规中矩的二代才是一个好二代.
很明显、纳绔营里的子弟们受到的教育都差不多、没有人冒险突进、哪怕是眼看着前方有一个敌军校尉啥的、也不肯脱离重骑兵的保护、去杀那个校尉啥的人来换取军功.
哪怕是平日里看起来最暴躁的程虎也不肯.
皮罗阁终于组织起一批弓箭手、开始向这边射箭、羽箭击打在重骑兵的铠甲上叮叮当当的乱响、这个时候、越是靠近重骑兵的步卒、受箭雨影响就越小、那些高大的战马、以及强壮的重骑兵们就像是一堵墙、可以有效的遮蔽箭雨.
距离太远、手雷够不到弓箭手、好在这里是坡地、将手雷的引线拉苌之后再丢出去、圆咕隆咚的手雷落地之后、再滚一阵子、也就基本上够到弓箭手了。
眼看着手雷在弓箭手群中炸响、为首的重骑兵回头看了率先投掷手雷的云瑾、点点头、这才继续向前挤压白蛮兵.
眼看着自家的人马不断地开始上城墙了、目没有遭遇任何抵抗、其余三面城墙上也传来乌蛮人特有的嚎叫声、查黑就果断地带着剩余的乌蛮人忘命的向东门外的那一片坡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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