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相信他的吧,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总是能让她感到心安,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真实而妥当。
关在笼子里?像动物那样?每天吃药抽血?季宛的脑子里浮现出自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被囚禁在铁笼中的场景,至于抽血什么的则是血腥得连想也不敢想,光是听巩泽旻说就已经让她心生寒意了。
“是……真的吗?”她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看着巩泽旻轻声地问。
看来这丫头真的担心过这种事,巩泽旻觉得有些好笑,又隐隐的有几分心疼,他看着季宛,声音放轻柔了许多,“傻丫头,你担心什么?我不是说过,除了你我和顾暄以外,再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你的来历吗?”
难道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季宛愣了一下,看着巩泽旻那显然已经洞察一切的眼神,又思索了一下才点点头,“你为什么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姗姨?”
本来之前季宛就一直在担心,担心自己身份暴露后会被人当做异类,现在巩泽旻无心的话正好撞到了她心里最担心的地方,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要是顾暄现在在这里,看到这个一本正经吓唬人的某人,一定会否认这是他家少爷。
自己的权威被人这样当面质疑,巩泽旻有些不爽,板起脸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有万一。”
季宛噎了一下,几乎生出了想要瞪巩泽旻的冲动,早该知道这个家伙不会这么好心,明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件事,却又故意装糊涂。
她没有问,心中的疑虑却明显地摆到了脸上,巩泽旻是什么人啊,扫她一眼就把她心里的那点儿小念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是身心愉快了,季宛却真真实实被他吓了一跳,毕竟巩泽旻装得跟真的一样,她可一点没看出来这人是在开玩笑。
可是这会儿季宛显然已经被他吓怕了,并没有就此放下心来,她反问巩泽旻:“若是万一呢?”
而巩泽旻显然对这种事非常感兴趣,他继续说道:“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你的来历,你就不怕被人抓去做科研?”说完后他又很好心地解释:“做科研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把你关在笼子里,像动物那样每天抓出来吃吃药抽抽血。”
察觉到季宛逐渐放松了下来,巩泽旻这才又轻轻一笑,“再说了,最开始不是你自己说要把真相告诉姗姨的吗?”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季宛的一颗心跟坐过山车似的,现在好不容易恢复平静了,听巩泽旻又提起刚才的事,这才想到最开始就是这个坏家伙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这才把自己吓出了一身汗来。
想到这里季宛终于忍不住了,瞪着巩泽旻,“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为什么又要扭曲人家的原意。”
这个人真的太可气了,总是欺负自己,她刚才一定是傻了才会觉得他是个大好人,季宛越想越气,决定不再理睬巩泽旻,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被她瞪了一眼,巩泽旻的心情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他直直地盯着季宛的背影,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