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哪件事,当然是吊真田苓上钩为他所用的事,“这些你不用操心,不会有任何意外,还有,不要再学校讨论这些事。”藤本贵一捏了捏她的手腕,以示警告。
宫原柔感受到手腕传来的痛意,这才惊醒,眼里闪过惧意,是她忘了,这些事不能再学校里讨论,脸上却扯出讨好的笑容,“贵一,你走了好久,我想看你打球。”
藤本贵一收回手,眉眼弯弯,“好啊,一起走吧。”
藤本贵一,宫原柔,原来你们两个人是早就认识的,所以上一世并不是因为她和藤本贵一在一起,宫原柔不平衡才会做出那些事,原来他们早就是认识的。
她怎么就那么蠢,所有的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明明她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到了无边的寒冷,她那千疮百孔,早已腐烂的心脏为什么还能感到痛意。
真田苓眼里的暴虐越发明显,漆黑如墨的瞳孔竟染上几分猩红,浑身散发的戾气止都止不住,整个人像是一头残忍的凶兽,稍不注意,便会被吞噬殆尽。
终于,真田苓抬手,一拳砸向窗户旁边灭火器的玻璃上,哗啦,玻璃碎了一地,地上的碎玻璃上还掺有刺目的血迹。
滴答,滴答。
鲜红粘稠的血液顺着真田苓砸向玻璃的手滴落在地,无端的有几分惨烈,真田苓的刘海遮住了她此刻眼里的所有情绪,也挡住了她惨白的无一丝血色的脸庞。
门口站着突然想起来幸村精市交代要给他的植物浇水的仁王雅治,此时的他不见半分懒散,瞳孔因为看到里面的场景而有一瞬间的缩小,脸上异常凝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藤本贵一又做了什么,为什么真田苓会,会这样伤害自己!
他并没有进去,他心底莫名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他进去了,后果可能会更严重,透过门缝他察觉到真田苓的身影微动,立马闪身藏到柱子后面,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被她发现。
真田苓若是在平常一定会发现有人在偷看,可这时她心绪不稳,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察觉到柱子后还有人,将擦过手染血的纸巾,随手丢进垃圾箱里,走了。
真田苓走的飞快,没有发现她的纸巾并没有丢进垃圾箱,而是落在地上。
确定人已经走的没影的仁王雅治,这才从柱子后走出来,上前两步捡起地上染血的纸巾,碧蓝色的瞳孔复杂暗晦。
他想他有必要去向搭档打听一下关于藤本贵一的情况了,如果在真田弦一郎回来之前这件事她还没有弄明白,怕是会有麻烦了,真田弦一郎他若是发起怒来,啧,难说。
第二天,真田苓坐在去往东京综合病院的私家车上,旁边还放着一个保温瓶,双眼合上,看起来似乎是在沉睡,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就睡不着。
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被伯母发现手上的伤口了,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打翻,她随口找了个理由隐瞒下去,只不过伯母不相信,还是家庭医生说只是皮外伤,别着水,养两天就好了,这才被放过。
至于今天为什么会出门,还是因为幸村夫人和伯母煲电话粥,希望小辈们能多来探望探望她的儿子,劝劝他,幸村精市这几天一直在疯狂训练,怎么说都不听,铁了心要最快恢复赶紧出院。
再加上弦一郎也去参加集训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才让她去医院探望,顺带拿上伯母特意熬的鸡汤。
挂掉电话的幸村夫人,眼里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苓啊,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就开始直呼名讳了,她的儿子别人不清楚,她这个当妈的还能不知道,面上总是笑眯眯的,瞧着好说话,实际上,呵呵。
现在倒好,不止叫人家小姑娘的名字,还在跟家人谈话的过程中提到过她,这怎么能不让她怀疑。
真田苓这个小姑娘她还是知道的,真田家三房唯一的子嗣,虽然没有公开露面,但私底下跟他们这些交好的世家都已经打好招呼了,真田老爷子都亲自打过电话,平时跟惠子聊天的时候净听她说自家小侄女多好了,就是可惜她还没见过面,所以说,明天她要不要去凑个热闹呢,啊,好纠结呀!
真田苓当然不知道幸村夫人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她到病房后,发现里面没有人,问过护士才知道幸村精市去做康复训练了,随手将保温瓶放在空余的床头柜上,站在墙边,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风景,她还是第一次一个人来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