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壹出,玲珑天宗上下,无论弟子还是长老或者是太上长老,都是心中壹惊。
“紫衣神侯楚天都?”
“他就是楚天都?无人见过真面目的楚天都?”
“人中龙凤,壹身紫衣,果然仪表堂堂!就是脸有点黑。”
“难怪他平时戴着面具……”
……
楚天都见此壹幕,心中悲喜交加,喜的是紫衣神侯楚天都的名头再进壹步,不败神话又增添浓墨重彩的壹笔。
悲的是,这壹切与自己无关。
壹位白发太上长老走上前来,向许应道:“原来阁下便是紫衣神侯,难怪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便悟出我天宗的玲珑道经。妳击败我天宗弟子于忧尘,于忧尘痛定思痛,这些年潜心苦修,修为精进,我本以为妳与他之间,必定会有壹场龙争虎斗。”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于忧尘已经没有希望追上妳了。他的修为固然强大,他固然是我玲珑天宗的天才,但差距太大。”
其他人听闻此言,也不禁暗然。
于忧尘是玲珑天宗的大师兄,在师弟师妹面前,就像天神壹样耀眼,实力强大悟性高明,是师弟师妹所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紫衣神侯在于忧尘面前,又何尝不是如此?何尝不像天神壹样?
别说于忧尘,就连三大太上长老在玲珑道经前参悟这么多年,也未能完全参悟透彻,还不如紫衣神侯站在石壁前短短片刻参悟的多。
更何况,紫衣神侯不只是参悟出玲珑道经中的内容,玲珑道经没有的内容,也被他参悟出来!
紫衣神侯楚天都的名声太大,许多人认为他不过徒有虚名,而今他们才不得不服。
许应微微欠身,向众人歉然道:“惊扰了诸位的清修,是我的不对。诸位,我并非紫衣神侯。”
众人怔住。
许应取出面具,戴在脸上,道:“现在的我才是紫衣神侯。”
三位太上长老会意,其中白发长老环视壹周,道:“紫衣神侯身穿紫衣,头戴面具。这位小兄弟没有戴面具,所以他不是紫衣神候。明白吗?”
诸位弟子、长老心中凛然,纷纷称是。精华__书阁…j_h_s_s_d_c_o_首发更新~~白发长老来到许应身边,笑道:“小兄弟这几日最好还是戴上面具。我玲珑天宗虽然会维护紫衣神侯的身份,但毕竟人多嘴杂。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可能将妳的真实面目泄露。”
许应看去,只见还有不少玲珑天宗弟子闻讯,纷纷向玲珑宝塔的最高层赶来,点头称是。
白发长老笑道:“神侯,刚才妳所施展的神通,能否再练壹遍?”
许应笑道:“有何不可?”
他本身不是小气的人,当即便将自己所领悟的神通施展壹遍,对于他来说,这些神通信手拈来,丝毫也没有涩滞之感,更没有难以领悟的地方。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只能说是天花乱坠迷人眼,刚开始还能看懂几招,后面的便根本无法领悟!
尤其是三十三天玲珑黄金宝塔,更是让他们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许应施展壹遍,待到玲珑黄金宝塔使出,心神微震,只觉脚下的玲珑黄金塔的实体也随之轰呜震颤,虽然极为轻微,但这座宝塔中的确有壹股奇妙力量,与他共鸣共振!
“这座仙器,难道还活着?”他心中微动。那白发长老赔笑道:“神侯,是否能讲解壹番?”
许应将宝塔共鸣之事暂且放在脑后,在玲珑宝塔的第三十三重坐下,将自己所领悟的道纹奥妙,逐壹讲解。
他由浅入深,讲到妙处,众人纷纷点头。
山上,聚集的玲珑天宗弟子越来越多,最终满山上下,几乎所有弟子都赶了过来。
甚至还有些人在外地,听闻紫衣神侯楚天都来到天宗讲道传法,也匆匆赶来。
玲珑道经是刻在石壁上的,大部分宗内弟子都有参悟,许应所讲解的,只是比众人参悟的稍微深了那么壹点。
但随着时间推移,深度越来越大,很多人渐渐无法听懂,难以跟上他的讲道。
有时候,他们刚刚领悟壹个道纹中蕴藏的学问,勐地醒来,却发现许应已经讲了十多个道纹的奥妙。
待到三日后,许应所讲的道纹,便已经不再是玲珑道经上的内容,而是从玲珑道经推演推导的内容!
这等妙法,是玲珑黄金宝塔所遗失的道纹,是三大太上长老毕生用功的方向!
然而,哪怕许应的边讲边演,能够跟上他的人也越来越少。
待到后来,三位太上长老也无法跟上许应的讲演,只好拼命记忆,试图将他讲过的内容统统记下,留待后面再慢慢整理领悟。
但文字图桉都好记忆,道哪里是那么容易记住的?
道记不住,便会走样变形,领悟的东西也都是似是而非。
又过了两日,许应将自己所领悟的道纹讲解壹遍,伴随着道纹的翻腾,三十三天玲珑黄金宝塔再度浮现,仙道纹理交织,呈现出美轮美奂的神通,再度惊艳全山!
这次,许应施展出玲珑黄金宝塔,与脚下的宝塔感应更加强烈!
隐约间,彷佛宝塔中的古老力量,艰难转动。
漫长光阴,岁月沉淀,黏稠涩滞,宝塔中的力量已经难以运转,但被他的神通唤醒,这股力量运行渐渐畅通。
虽然依旧涩滞,但比从前已经好了许多!
“这件仙器,果然还活着!”许应又惊又喜。
“楚天都,我彻底服了!”壹个年轻男子来到许应身前,眼圈壹红,长揖到地。
“他是谁?”许应壹脸茫然。
那年轻男子直起腰身,向许应诚挚万分道:“我原本以为能与神侯再较高下,没想到神侯却施展出我玲珑天宗谁也参悟不出的神通,我还有何话可说?还有何颜面,再向神侯讨教?”
许应还是茫然:“他到底是谁?”
楚天都看出他面具下的迷茫的眼神,悄悄走到他身边,神识传音道:“他便是于忧尘。”
许应恍然大悟,含笑道:“于兄的本事过人,我也是极为佩服的,记得我们当年大战数十个回合,我才将将胜妳壹招。时隔多年,妳修为实力愈发高深,若是再交手,我很难取胜,最多与阁下平手。”
楚天都瞪大眼睛,憋了壹口气,满眼泪水往肚子里流去:“我大概只能做个替身了。”
于忧尘经许应这么壹说,顿觉脸上有光,正色道:“神侯太客气了。神侯对我天宗有大恩,今后但有差遣,尽管壹声令下,忧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许应心道:“七爷教的果然没错。我这么壹说,大家都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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