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景昀心中有些郁郁,到了这鲁平城后,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宁珞身上的月事有些不规则了起来,每当他想要亲热一番,总是扫兴。
刚到鲁平,万事起头难,他忙得脚不沾地,一下子也脱不开身去,今日总算在快掌灯时便结束了巡查,瞧着军营没什么大事,便心血来潮提早了些时候回府,想去金大夫那里问问宁珞最近的身体状况。
刚入了院子,便听见下人说,夫人正在泡澡。
他不免有些奇怪,这个时候才刚用完晚饭不久,怎么就泡上澡了?
西北这里缺水,普通人家秋冬二季几乎一两个月才洗上一回,宁珞生性喜洁,自然不可能如此,不过听说了这当地的习俗后,也上了心了,侯府中用水也不再同在京城中一样浪费。
卧房门口守着四叶,一见景昀便迎上来见礼:“侯爷请稍候,夫人说让你在外面等……”
景昀“嘘”了一声,一脸的兴致盎然,悄悄推开了门,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四叶急了,追在他身后去扯他的衣角,压低声音道:“侯爷……侯爷……夫人不让你进去……”
景昀沉下脸来回头扫了她一眼,四叶的手指顿时僵住了,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了。
一进屋内,一股暖意迎面而来,卧房的最里面立着四扇楠木梅兰纹屏风,屏风上挂着几件白色的中衣,屏风后人影若隐若现,璎香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觉得这样泡澡有效吗?”
“姑且一试,”宁珞轻声道,“我琢磨着应当是我的肌肤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的缘故,奇怪了,你们怎么都没事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沮丧,璎香听了不忍,安慰道:“我们自然不能和夫人比,夫人自小便娇养着长大,从来都是没有吃过苦的,这肌肤自然要娇嫩许多。”
“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宁珞叹了一口气,“试试这两个法子再说。”
“要不然还是请金大夫来搭个脉吧?”璎香忧心忡忡地道,“你总不肯让侯爷知道总不是法子。”
“再等一等……”
宁珞的话音未落,景昀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什么事要瞒着我?”
屏风里头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璎香探头一看,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侯爷恕罪。”
水花四溅声响了起来,景昀几步就到了浴桶跟前,只见浴桶中的佳人将身子整个都沉入了桶中,只露出一个巴掌大的脸,一头乌发湿漉漉地散落在水面上,唯有几丝凌乱地贴在颈侧;一双眸子瞪得圆溜溜的,那目光仿佛一头误入陷阱的麋鹿,雾气潋滟中带着几分惊慌,让人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入腹中。
一见到他的目光,宁珞又将自己往下沉了沉,直到那水快要淹没下颌了,这才冲着景昀讨好地笑了笑:“景大哥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若是不回来,怎么能瞧见夫人这出水芙蓉一般的模样呢?”景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已经好了,你快出去吧,让璎香替我换了衣裳,我让厨房温了一碗杏仁乳酪羹,你去尝一尝。”宁珞下了逐客令。
“我来替夫人更衣就好,”景昀瞥了璎香一眼,“你出去吧。”
璎香呆呆地左右看了两眼,终于识时务为俊杰,忽略了宁珞祈求救援的目光,垂首退了出去。
“景大哥,你别看我,我自己穿衣好不好?”宁珞没法子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景昀道。
“乖,快起来,”景昀柔声道,“这儿天气冷,水泡得冷了要着凉的,这水里倒了什么,这么香……”
他一手拿着擦身的巾子,一手捞起了宁珞的胳膊,宁珞瑟缩着抵抗了一下,却毫无悬念地被抓了起来。
景昀的目光顿时凝住了,呆愕了好一会儿,又惊又怒地道:“你的手臂怎么了?这么多条红痕?”
宁珞呐呐地道:“抓……抓的……有些痒……”
“有些痒会抓成这样?”景昀的脸色铁青,“除了手臂还有哪里?”
“没哪里了……还有小腿……和小腹……”在景昀的逼视下,宁珞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坦白交代了。
景昀将她从浴桶中扶了起来,飞快地替她擦干了身子,果然,小腹和小腿上也有红痕,小腿上尤其厉害,有两条已经结了血痂,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甚为触目惊心。
被他这样赤/裸裸地盯着,宁珞羞涩万分,又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催他,好不容易等他擦干了,便想去取中衣,却被景昀拦腰抱起,直接将她送入了锦被中。
宁珞这才自在了起来,笑嘻嘻地去按他眉间的褶皱:“已经好多了,别皱眉头了,真的,我琢磨着应当就是气候干燥肌肤缺水的缘故,我在浴桶里倒了玫瑰油,沐浴完后用那雪肤凝脂膏涂上一层,症状已经缓解了。”
景昀也不理她,只是将她的手臂握在手中从上到下缓缓抚摸着,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这两日骗我说月事来了不让我近身,原来是在哄我。”
“我……我怕你担心……”宁珞愧疚地道,“你在外面这么忙碌,我还要让你牵肠挂肚的——”
景昀忽然便堵住了她的唇,几近粗鲁地啃噬着那两瓣娇嫩,掠夺着宁珞的呼吸,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才松开了他的钳制。
“珞儿,”他定定地看着她,声音中满含痛苦,“是我太大意太自私了,不该让你到这西北来受这苦。”
宁珞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么一点小事,你就后悔带我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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