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通教主的声音还在颅内回响,但刺入灵魂的痛苦没了,一群仙家齐刷刷起身,飞快的往后跑,只一瞬间,便已作鸟兽散。
“哼!”吕慈瞪了陆瑾一眼,冷哼一声,转头过去,兄长在这,他不便发作,就让陆莽小人得志一会儿。
张之维笑道:“看吧,我就说不辣嘛,要是这点辣都承受不来,那就只能去小孩那桌了!”
“这种情况……”
吕慈也说道:“我通过阴阳纸联系过他,但都没得到回应!”
与此同时,客栈大堂,陆瑾、丰平、吕慈和吕仁几人正百无聊赖地围着一锅大杂烩,等它沸腾。
漆黑的雪林里,更是陆陆续续冒出来几双泛着异光的眼睛,它们都是附近的仙家。
各种说法都有,有些说是神仙下凡了,有点懂行的,说是哪位大仙刚立了堂口,说不定要找出马弟子,说不定会有一番机缘。
桌上的几人竖起大拇指。
当即一脸决绝的端起碗,一口闷掉。
这一场折磨,也就是出马弟子说的过生死玄关。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七星台还能当做一个法坛来使用,借助七星台施法,可以攻击他人精神。
丰平艰难的拿起酒碗,正要喝。
然后,让他脸色更难看的一幕来了。
丰平顿时反应过来:“胖子喜欢那胖妞?”
张之维一个单臂大回环:“这才叫地道,要是辣料不够,怎么烧也是寡然无味!”
普通人只能听到天通教主四个字,而异人或者一些具备异人潜质的人,则能感受到更多。
吕仁就不行了,喝的太快,呛到了气管里,在那里疯狂咳嗽,肺都要咳出来了。
“天通教主驾到,通通闪开!”
张之维当然没有折磨人的恶趣味,刚想让七星台停下,就发现周围有影影绰绰的阴影飘来。
几个仙家正窃窃私语,就突然感到一种令人战栗的衰弱感袭来,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脑海响彻。
四川更多的是吃麻辣,刚才的辣度,就已经很勉强了,现在这辣度,这要吃了,明天不得拉出火来啊?
丰平嘴里嚼着肉,津津有味的吃着,虽然他的脸上沁出密密的细汗,但还是一口一个不辣。
“堂口初定,一定缺少兵马,我们快过去投靠,入了堂口,就可享香火供奉,不用再当野仙儿了!”
酒是琥珀色的,是长白山有名的烈酒,用虎鞭和人参泡的,绝对的高度烈酒。
接收者灵魂的强度的不同,接收到的信息也不一样。
反正现在的辣度,对他们而言就已经够辣了,再辣无非就是辣度加倍,反正都很痛苦了,出差这一点。
吕仁:“…………”
丰平乐呵呵的看着四家内讧,突然想起:“唉,对了,你们四家之一的那个王家大宝贝儿呢?”
吕慈更是拿起桌上的辣椒油,整个都倒进去:
“拉满拉满!”
张之维端起酒碗,和吕慈碰一个,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其他人:
“东北有句话你们知道不,叫喝不了就别喝了啊,你们别逞强!”
“我还没用力,怎么都倒下了,这个七星台能放大精神力?”
“听周围人说,那个叫天通教主的是一个仙家,我去,敢叫这个名号,真是不要命了啊!”丰平说道。
“怎么可能,丰平,你觉得辣吗?”张之维道。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有这么夸张吗?”吕仁不信邪,舀了一口汤喝下,旋即也带上了痛苦面具。
陆瑾,吕慈和吕仁对视一眼。
张之维竖起耳朵听了一下。
丰平和吕慈本来有些恩怨,但好歹一起上过战场,达成了人生四大铁之一的一起扛过枪,已经冰释前嫌,甚至到了在一起把酒言欢的地步。
???
…………
陆瑾平生,最好面子,哪经得起这种目光?
“不!辣!”
入口的瞬间,仿佛一道火流般一直烧到心口,陆瑾脸红的像煮熟的大虾一样,眼泪哗啦啦的流。
他的表情管理要比陆瑾强,虽然也被辣的够呛,但没流泪,一咧嘴,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咬牙切齿道:“辣不了一点!”
丰平不解:“他一个王家子弟,不好好学自己的家传手段,为何要去做那出马弟子?”
吕仁又道:“对了张师兄,家父曾传讯,说你带过来的那位叫无根生的朋友,把他们带到皇陵阴殿后,就不辞而别了,现在不知下落!”
但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还是故作轻松的说出了两个字:
拉满!拉满!
丰平脸都绿了,对吕慈的印象刚有扭转,现在又败光了,这绝对是条疯狗无疑了。
“确实是不要命了!”吕慈一拍桌子:“区区一个山野妖怪,名号竟然敢和张师兄的道号一样,简直就是不开眼。”
这些声音在风中飘荡,时近时远,根本听不清楚,像是有人躲在暗处窃窃私语一样。
…………
吕仁说道:“家父给我传讯,说皇陵里已无活人,一切都很顺利,就是龙脉已经残破不堪,他们准备在龙脉之处做法,进行一次为期七日的大醮,让整个龙脉困龙升天,回归大地之中!”
此话一出,隔壁几桌的东北大汉都用异样的目光看过来,想知道是哪几个孬种喝不了。
龙虎山在江西,火德宗在四川,这两地方的人,都挺能吃辣。
天色渐暗,聚集地外的树林里,阴风阵阵,原本冷清死寂的荒山野岭,此刻突然像是凭空多出无数声音。
张之维点头,龙脉什么样,他曾直观看到过,就要崩溃了,而新的龙脉还在孕育,若这里的龙脉困龙升天,它应该会融入大地,汇入新的龙脉之中,然后再出世,就是不知道,下次龙脉会从何地出世……
张之维说着,从铁锅里捞起一只鹿腿,吹了吹,就塞进嘴里,惬意地大嚼起来。
你真是我的亲弟弟啊。
“不过这天通教主在哪儿呢,立堂口不应该要四梁八柱吗,应该很热闹才对,怎么没有见到堂口的兵马?”
“张师兄,碧莲兄该不会出事了?!”陆瑾有些担心道,虽然有点小矛盾,但他认无根生这个朋友。
吕仁也梗着脖子说道:“就是就是,是汤太烫了,烫嘴!”
看着面前的酒碗,吕仁正骑虎难下。
突然,客栈的帘子一掀,王蔼面沉如水的走了进来,四周环顾,朝张之维一几人走路。
救兵来了……吕仁眼睛一亮,假装没看到面前的酒碗,起身说道:
“王蔼,这么快就回来了啊,出马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仙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