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打的自然不是地面,他是本能的朝着他感应到的敌人的位置轰去。
暗处,所有全性门人都死死盯着张之维,见他一抬手,便心知不妙,当即便动了起来,只有没了鳌拜铁尸护身的镇墓童子慢了一步,被阳雷轰中,当即化作了一具焦尸。一代魔道凶人,杀人无数,却落得这般下场。
镇墓童子一死,那些受他操控的活尸自然也失控了,在宕机了片刻之后,齐刷刷的倒下,横七竖八的躺满一地。
人得炁为异人,动物得炁为妖,尸体得炁化作僵尸,这些活尸能行动,并非是它们得炁了,只是镇墓童子以赶尸秘法,在它们体内留了一口自己的炁。
所以,它们能像僵尸那般行动,随着镇墓童子的死去,这些活尸体内的炁也散了,它们自然也就化成了真正的尸体。
众人看着密密麻麻躺倒一地的尸体,有些不知所踪,刚才还来势汹汹的活尸群,怎么突然就息鼓偃旗了呢?发生了什么事?
正疑惑,就见前方尘土飞扬中,一群人影飞了出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身穿袈裟,搂着妖艳女子的灯草和尚。
紧接着便是头戴白色莲花冠,一脸阴戾的老道士,手持大刀,肌肉虬结的壮汉……一个个恶气冲天。
“兄弟们,这小天师已经被我影响,心境大跌,趁他病,要他命,大家一起上!”
灯草和尚眯成一条缝的眼神里露着凶光,大声喊道。
他宽大僧袍下,十指飞速拨动着,舞出残影,似乎在演奏一曲盛大的乐章。
周围的全性妖人本来各怀鬼胎,但突然,一股暴戾的情绪开始左右他们的思维。
张之维歪头看向灯草和尚,他发现自己思维受干扰的声音,和这个和尚的声音一样。
“这秃驴搞的鬼!”
这时,张之维突然发现了身体上的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
原来发现对方是通过影响自己的十二经,来达到左右自己思维的地步。
只不过自己性命太强,这种影响又太小,感同身受下来,太过微不足道。
所以,他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企图侵入思维的妄念,紧接着,才发现身体上的变化。
“性命虽然两立,但本是同源,又常在一起,十二经脉在‘命’,思维在‘性’,通过十二经脉各自影响情绪的特性,最终控制思维和精神,这种手段……”
‘十二劳情阵’五个字出现在张之维的脑中,类似后世全性四张狂的能力。
“这个能力对我无用,但对一般人却是很难缠。”
张之维正要提醒,心念一动,手臂闪电般探出,“啪”的一声,空气竟如水面般炸开,他的五指竟然掐住了一个脖子。
只见空气扭曲变暗,一个人影缓缓出去,却是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面巾,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的黑衣人。
正是全性妖人里的影子刺客,他悄然出现,正要对着张之维的后心攮进去,却被张之维一把扼住了喉咙,像拎着只小鸡仔一样举高高。
影子刺客死命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开,手中长剑对着张之维的胳肢窝刺去,却被金光所阻,不得寸进。
张之维看也不看手中的影子刺客一眼,五指用力,精钢一般的手指,生生拧断影子刺客的喉咙。
他的目光看向了的灯草和尚,却见这个叫嚣着自己已被他影响,让周围人并肩子上的秃驴,正以极快的速度反方向逃走。
“想跑?这秃驴倒是挺鸡贼的!”张之维正要追过去弄死他,忽然,他注意到后方众人情绪的变化。
原来,在刚才极短的时间内,他们也受到了影响,影响最大的莫过于几个莽夫。
“吕慈,刚才你打了我的头,对吧?”吕仁语气不善的问。
“老子他妈的是为你救你!”吕慈的语气也很冲。
“你他妈的和谁称老子,你小子是欠收拾了吗?”吕仁的火气瞬间暴涨。
不止是他俩,周围人也纷纷暴怒了起来,王吕二家的人,自出发以来,一直都很和谐,但突然的,双方都生起了一股无名火,且火势迅速窜高,怒火冲天,不吐不快。
双方瞬间剑拔弩张,几乎到了头抵着头,就要干起来的地步。
就连王家主和吕家主都感觉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王家主还好一些,毕竟是读书人,修身养性的功夫到位。
但吕家主就不一样了,听到吕慈和吕仁骂娘,顿时就压不住火气,怒喝道:“两个小兔崽子,小王八蛋,一口一个老子,一口一个他妈的,跟谁呜呜咋咋呢?两个混账东西活腻了吗?”
吕慈跟呛了火一样:“老东西,少给我倚老卖老,你装什么装?一把年纪,修为不怎么样,几十年都修到牛屁股里去了,来来来,我现在就让伱瞧瞧,什么叫真正的如意劲!”
“呵呵呵,两个插标卖首的庸才而已,我也试吧试吧你?”相较于吕慈言语中的粗暴,吕仁稍稍缓和一些。
吕家主气极反笑:“好好好,今天老子就把你给回炉重造了!”
两人当即便要打起来,几点金光突然出现,点在了吕慈、吕仁,吕家主三人的右臂穴位上。
“艹!”
“艹!”
……
三人齐齐扭头,朝金光来向看去,见到出手之人是张之维,三人反应各不相同。
吕慈的脸色本来最为狰狞狂怒,但见到张之维的一瞬间,瞬间就缓和了下来:“张师兄,干什么?”
虽然语气依旧有些冲,但对比先前,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吕仁同样温和了许多。
倒是吕家主,依旧很生气:“姓张的,张之维,你搞什么鬼?”
张之维看了一眼灯草和尚,决定让这秃驴多跑一会儿,他扭头,提醒道:“快护住手少阴经和足阙阴经,你们着道了!”
于此同时,亡命奔逃的灯草和尚,满脸的忌惮,心中惊骇无比,他边跑边回头看,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什么怪物,心性如此恐怖,别说想铁丝一样拨动,就连握都握不住,简直太粗了,我好像是在挝打一根金刚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