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不等啊?”陆瑾哀嚎一声,又问:“那我师父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就在刚才,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你小子就要遭罪了。”说话间,张之维看了一眼地上摆着的一阳指秘籍:“刚才看你的炁息,七品还有些不稳,干嘛急着去冲六品?”
左若童沉吟片刻,留下了一句话,便大步离开,他的速度极快,如御风而行,三两步便消失在了龙虎山上。
先前因吕慈消耗过甚,被陆瑾搁在马背上上带了一程,陆瑾借机报复,把吕慈的五脏六腑都差点摇出来。
这是敲脑瓜的姿势。
无悔就是对过去的全盘接受,所有过往换成一句话,一切发生皆有利于我,讲究定而静,静而安,安而虑,虑而得。
“这你倒是说对了,能收我也不会收,但我可以保证不把你打死啊,一步落,步步落,你我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我当然得为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一直的劲敌变成了手下败将,吕慈是相当的神气。
而此刻,袇房内,因为练功岔气,体内的炁乱走,田晋中的面部血红,怒发冲冠,十分可怕,这是血管充盈的征兆,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会炸开,他心里越来越急。
“六脉神剑这东西,我只在那个老乞丐的摊位上看到过一眼,后来再去找,就找不到此人了,估计没得学,只能继续修行一阳指。”
张静清也拱手说道:“坐而论道可以气象万千,起而行之才会乾坤倒转,左门长想走,我不留,咱们再会!”
“这荒郊野外的可没地儿给你修行,老陆,刺猬就交给你了,你和刺猬共骑一马吧!”张之维安排道。
陆瑾一脸高兴道,说完,还朝着吕慈挑了挑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栽在我手里,还有你好果子吃?
随后,左若童推开厚重的殿门,大笑着离开,行至外面,他见一小道士提着食盒过来,便询问徒弟陆瑾在何处。
岔着的炁解开,重新顺着经脉运行,田晋中全身的烦恶立马消失,心里生出一股浓浓的安全感。
“不过师兄也说过,若能把一阳指修炼到一品境界,便能压缩体内的炁,凝于一点释放,一经施展,威力堪比重型枪支火器,单论威力,不亚于六脉神剑。”
吕慈一脸苦涩,想要爬起来,陆瑾已经冲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腿,一把将他倒提起,跟扔个货物一样,扔到马背上趴着,然后翻身上马。
田晋中吓了一大跳,欲速则不达,这是练岔了炁啊,走火入魔了,他连忙想要平复炁息,但若这么简单的话,走火入魔在修行界就不会让人为之色变了。
“我也是听晋中这小子传出来才对,具体怎样,我都搞忘了,晋中肯定记得,想知道的话,你们还是直接去问他吧!”师兄提议道。
吕慈的惨叫声不断响彻。
左若童拱了拱手:“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天师,打扰已久,左某心血来潮,便告辞了!”
大殿上挂着三幅画像,分别是第一代天师张道陵,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以及第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
这本秘籍在他手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张之维的指点,他自然不会学不会,不过品阶有些低,即便是有本身的修为做基础,这些天他也才堪堪修行到七品而已。
自己骑马,张之维答应了,但收拾老陆,被张之维驳回了,其实,他还挺想看到陆瑾和吕慈比试的,只不过他们现在在赶路,时间不允许啊。
“在快速提升实力方面,还得看术!”
“这位师兄,我师父呢?我师父在哪呢?”陆谨连忙问。
画像下,当代天师张静清和左若童相对而坐,各自阐述着修行方面的道与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发吧!”
他连忙专心凝志控制着这股炁运行,一举冲破难关,把一阳指从七品境突破到六品境,随后,他将炁收纳进丹田之中。
“没问题!”
两人加起来,脑门上四个包,对视一眼,冷哼一声,不敢再造次。
“我没问你我那一掌怎么样,我是为你的身体怎么样,还能走吗?”张之维问。
“左门长客气了,与左门长论道,我也是受益匪浅啊!”张静清笑道。
吕慈倒飞数米远,落地翻滚几圈后,他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捂着眉心的大包,傻愣愣的看着张之维,他脸色惨白,大口喘息着。
所以,在巴掌就要落到吕慈脸上的时候,张之维收劲了,没有拍下去,而是屈指弹在吕慈的眉心,把呆若木鸡的吕慈弹飞了出去。
倒不是他觉得师父不会让他跟着张之维修行,而是这句话太粗俗简陋了,不像是自己师父能说出来的。
田晋中缓缓坐起,运炁之下,只觉得体内真炁鼓荡,右手小臂不住抖动,手腕处的孔最穴,突然鼓起一个大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
田晋中思忖了一下,锤炼性命是水磨工夫,急也没有用,金光咒练了这么多年,虽然一直在进步,但来的也不快,指望它让自己突发猛进,几乎不可能。
旋即,几人问了一下田晋中在做什么,得知他在袇房修行后,便赶了过去。
但就在这时,袇房的大门陡然推开,张之维突然推门进来,见到田晋中现在的样子,二话不说,一指点在他的眉心,助他疏通气血。
三骑速度飞快,跃过山下的天师府山门牌坊,同守山的师兄弟们打了个招呼,客套了几句,便朝大上清宫而去。
“我和老陆……”吕慈脸色一变,刚想拒绝。
龙虎山,玄色大殿。
孔最穴的炁包非但没下去,反倒在他体内乱窜了起来。
作为龙虎山的代天师,他要去见一下师父,但刚一到大上清宫门口,就听到门口的师兄说师父与左门长论道近半月,心神消耗不小,已经回天师私第休息去了,若没有很重要的事,不要去打扰。
“有点悬,炁倒还好说,打坐一会儿就能恢复,但使用虎豹雷音把震劲和崩劲融入如意劲此举相当损耗心神,两次下来,我现在头疼欲裂,很难静下心来打坐,估计得好好休息一会儿才行了!”吕慈说道。
田晋中喃喃自语,旋即翻开秘籍,上面绘着图案,一个裸身男子盘坐,身上注明了穴位,以红线黑线绘着行炁轨迹。
……
张之维看了一眼横着趴在马背上的吕慈,以符马的速度,这个姿势,只怕得遭老罪了,一般人还真坚持不下来,不过,吕慈哪是一般人?想来是没问题的。
“左门长,天道浩渺无穷,其万一也非世人能理解,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你我只需明气正心,无惧无悔便是!”张静清提醒道。
既然如此,张之维便没去打扰,在他看来,只是杀了一伙全性妖人而已,远不及师父休息重要。
“师兄,我太想进步了,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提升到一品呀!”田晋中实话实说。
“你看,又急。”张之维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