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注意到了她称呼的变化,心里不是滋味地说:“去吧。”
皇帝不情不愿地去了。
软禁她娘,却给她自由,明显就是要跟她谈条件。
白宪嫄:“要不然现在我就给我娘抵命也行!”
白宪嫄:“我理解父皇。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宝藏在哪儿!一个月以后,万一我找不到,又怎么办?”
皇帝说:“贾贵妃的心病,可轻可重,全看能不能讨她欢心!她很喜欢那前朝太后的朝冠,如果你能拿来,她或许就好了。”
看她哭成那样,皇帝对她还是有几分怜悯心的,说:“朕也不那么确定,但也不能这样一直等下去,你说是吧?”
“新太子册封礼?”白宪嫄脸色一下子惨白:“您是要废太子吗?我夫君他为国征战,生死不明,您却要废了他吗?”
太后:“你拿什么逼她?”
皇帝看起来很忙,头也不抬地说:“贵妃有病。她有心病。”
皇帝抬眼看向她:“楼夫人就是她的心药。”
白宪嫄眼眶一红,哭着问:“是吗?他们都不在了吗?您确定了吗?”
皇帝:“她说她不知道宝藏放哪里了,您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白宪嫄迈着酸软的脚步进去,跟皇帝说,贾贵妃以看病的名义召她阿娘进宫,罚她阿娘娘跪着,还不放人走。关键是,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病。
皇帝忽地站起来,恼羞成怒地说:“母后!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也不会对她们怎么样,你不用担心!我安排人守在您宫外头,是怕您心软坏了事,也没别的意思。”
皇帝说:“母后别生气,我能对她干什么呢?她肚子里还怀着我孙子呢!”
皇帝:“你这是什么话?只是给贾贵妃治病而已!楼夫人不是神医吗?你是她的传人,是小神医。朕相信,你们母子两个齐心协力,一定能治好她的病。”
这时,一个内侍进来跟皇帝说,太后请他过去,说太后生了很大的气。
太后:“如果我没记错,楼夫人才刚生完孩子,还没满月吧?这要传出去,你这个皇帝如此对待为国捐躯的白侯之妻,百姓会怎么说你?他们会怎么看我们桓氏?”
你自己想要宝藏,还推到贾贵妃头上……白宪嫄心里狠狠鄙视了皇帝一下,擦干眼泪,说:“行,臣媳必定竭尽所能去寻找。皇上,我想再去一趟贾贵妃那里,还望皇上准许。”
白宪嫄气笑了:“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娘恐怕治不了。”
白宪嫄明白了:“皇上,您是拿我娘,威胁我交出宝藏吗?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宝藏在哪儿呀!”
皇帝停下脚步,回头说:“母后,你只会跟我讲这些大道理!可是你真的知道我的处境吗?自从南北分裂以后,我们桓氏就越来越孱弱!在朝堂上,什么都是穆浴说了算!那朕算什么?在军事上,却又要指着白鹤行!他明明跟我有大仇,我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可偏偏就不能!我还得低声下气地哄着他!凭什么?我是皇帝啊!”
皇帝坚定地说:“只有手里有钱!有兵!江山才会稳固!而且我不是前朝皇帝,我也不是昏君!”
太后一时语塞。
皇帝转身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