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
在一侧的阖闾淡淡的说道:“孙武这不过是困兽犹斗。咱们人多势众,孙武兵微将寡,即便一座营垒接着一座营垒的攻下,又有何妨?”
允常垂询道。
允常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道:“寡人平生大小数十战,还从未打过这般憋屈的仗!孙武这厮,莫非是我大越国的克星?”
……
飞驰的战车,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一路所向无前,左右两侧的楚兵往往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斩杀于马下,鲜血四溅,气绝身亡!
身先士卒的孟贲更是十分悍勇,一路朝着楚军放置粮草的仓禀过去,手下无一合之敌。
“善。”
另一名士卒低声道:“你们这般非议,岂非动摇军心?这可是死罪。”
“嘘!慎言!”
“每攻下一座营垒,我越军就有数百人伤亡,消耗巨大。寡人恨不能将孙武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但,为了尽快兵临吴都,灭掉吴国,允常还将调遣国内的舟师,从海上直扑吴国的腹地,冒不冒险的,在允常看来已经无所谓。
一听这话,允常的心里稍稍安慰,但依旧忍不住恨声道:“吴公,话虽如此,然寡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怕甚?”
“快!挡住他们!”
身边的一名面容粗狂的士卒附和道:“之前强攻鸩兹城还好,至少咱们楚军辎重够多,还不愁吃喝。现在连饭都吃不饱,谈何作战?”
“唰!”
“孙武耗不起,越军耗得起!”
一名瞎了一只眼,血液染红布带的士卒禁不住叹息道:“各位,你们说这仗还怎么打?吴蛮子就跟缩头乌龟一样,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
眼下的战事固然难分难解,看起来楚军还是进攻的一方,但不过是困兽犹斗,想搏一搏看有无逆转的时机而已。
那士卒哼了一声道:“照我说,这仗既然打不下去,又何须再打?我们只想活着回去,死,我也要死在楚国的土地上。”
闻言,在场的楚军士卒不禁一阵沉默,心中十分赞同这一说法。
伴随着轰隆隆的一阵巨响,上百辆兵车疾驰而来,鱼贯而入楚军的营寨。
如若不然,现在越军即便没有攻下吴都城,都已经兵临城下,如何还有今日这般境况?
伍子胥沉声道:“大王,孙武屡筑营垒,意图明确,便是为阻挡我大军的进击,减缓攻势。”
“大王切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经历又一日的艰苦攻城战后,楚军将士们陆续归营,怀里抱着武器,一个个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脸色萎靡不振,毫无精神气!
只见闯入营寨的吴军甲士不由分说,见到遍是草垛的仓禀,立刻扔掉手中的火把!
“……”
“伍卿有何妙策?”
他们站起身,放眼一看,只见不知何时,原本负责在箭塔上站岗的士卒,已经被敌人抹了脖子,气绝身亡。
“烧掉楚蛮子的粮草!”
“妙策不敢当。为今之计,大王只能一一强攻吴军所筑之营垒,但逐一攻破,未免攻势太过缓慢。”
霎时间,草垛上燃烧起了熊熊烈火,大量的浓烟冲天而起,烧红了半边的穹庐!
“天杀的吴蛮子哪!”
“快!派人救火!”
芈稽见状,气得直跺脚。
他一边派人取水救火的同时,还要抵挡吴军的攻势,实在是心力交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