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这样也能修行,那我应该也能行嘛,嘿嘿~”其实三人当中,要数小黑对这启智修行一事最没个谱,平日里只是听着些许,如今见着一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小道僮,登时便觉得这修行一事不见得有多难。
此际那道僮早已铁青了脸,冷眼打量二人一番,忍不住出言讥诮,“若是你这种猪头也能启智,那我耗于修行的时日,都可以拿去喂狗了!”说罢冷笑一声,袍袖一拂,扬起一蓬劲气朝着小黑大牛二人席卷而去。
虽说道门师长每日谆谆而教,但少年人血气方盛,抵不住小黑言语轻慢,含怒之下便巴不得见这两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当场摔个狗吃屎。
道僮衣袖劲拂之间,一蓬劲气卷起地上尘土目视可见,那气旋朝当先的小黑卷袭而至,小黑瞪大一双豆子眼,肉嘟嘟的嘴唇微张成圆,已然是吓得呆了,身旁的大牛忽地一把将小黑往身后拉去,一步向前踏出,沉腰坐马,左拳收于腰间,右掌向气旋抹去,划出一个大圆,最后右掌亦是收拳腰间,正是家传武学,一式拨云见日!只见场间气劲消弭无踪,那道僮见状亦是轻咦一声。
小黑躲于大牛身后,眨巴着豆子眼,舌头半伸,嘴也忘了合拢,半晌都是说不出话来。反倒是那大牛,一反平日温和之态,向那道僮怒目而视,隐隐有对峙之感。大牛若论武艺,当然算不得高强之辈,但早已跟随家中叔伯往山林狩猎,族中多次刻意安排幼兽与其相斗,因而身上已略有杀戮血腥之气,那道僮虽已启智修行,但如何能有这种实战历练所得的气势?
虽说慑于大牛身上散发的煞气,但此处毕竟是道门之中,那道僮亦不惧他胆敢做出些什么来,却是不太愿意与他继续相峙便是了。当下轻轻拂袖假意左顾右盼,转头瞥见还在填写名册的萧墨,姓名年岁早已填妥,正在提笔填写住处。
道僮心情略带焦躁,见状不耐地道,“写那么详细作甚?余下的待你过了启智再写也不迟!”然后便示意小黑大牛二人,“你们快写,写好了随我去见师父师兄。”
小黑与大牛闻言便上前填写名册,道僮心中暗自腹诽,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山野农户打扮,顶多算是乡野顽童,多半没正经读过书。这坊间乡野,出身不好家境平平,没有资格进官学读书的比比皆是。寻常贫苦人家子弟,囫囵学晓自个名字怎样写,便已差不多,但哪怕会写名字,提起笔来也通常写不好看,终究没正经唸过书的,握笔姿势究竟如何也是不大懂的。
这小道僮其实也是普通人家出身,父亲是城中的砖瓦匠,幼时家中也无法供其进官学读书。两年多前家里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把他送来道门启智,结果居然通过了。家里是喜出望外,头几日里,街坊邻里争相道贺的场面,如今也未能忘。而今每逢祭祖上香,他爹便是感慨祖宗庇佑,生了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娃儿。眼下虽然只是道僮,但这道门每月的月例银钱,已比得上他爹当砖瓦匠的收入。而他亦是拜入道门之后,方才有这读书认字的机会。
不多时小黑与大牛便填写完名册,道僮接过一看,萧墨字迹清秀是意料中事,但大牛与小黑的名字年岁,也是写得端正工整,显然绝非首次提笔写字,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小道僮啪地一声,清脆地合上簿子,朝他们三人招呼一声,“随我来吧。”
萧墨施礼说道,“有劳道兄引路。”小道僮点点头,心想:就这个还像个人。
当下那小道僮不再言语,转身往内走去,三人紧随其后。后边跟着的小黑,显然还在为着方才的事恼怒,“就凭他那小样都能启智修炼,我们没理由不行吧?”他一边搔着头上略显鬅鬙油腻的头发,一边向身旁二人发问。
道僮在前方引路,闻言拧头狠狠地瞥了小黑一眼,“小道爷我可是道门天才,天才!就你这小黑猪能跟我比?”
小黑原本还待出言反驳,被身旁的萧墨轻轻一推,示意莫要贫嘴,方才吐了吐舌头把要说的话吞回肚里,于是口里便只是吭吭唧唧地发出怪声,但显然对小道僮那天才一说颇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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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之前有读友看见纨绔少爷唐家大少出场,会以为要出现无脑打脸的剧情了
打脸会有,但无脑的打脸不会有,世界上确实存在坏人,但坏人大多是虚伪有机心的,就算结怨了,要报复,也不会傻傻的大声跟你说,剧情会一步一步合理的推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