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现在估计还抱有可笑的侥幸，却不知老夫人身边的人是何等精明老辣，这点手段，根本骗不过这些老嬷嬷，她前世便深刻见识过。

周氏面如死灰，身子软倒在地，完了。

那么多佛经，手怕是都要抄断了。

周氏两眼一翻，闭气晕了过去，顾嬷嬷急得冲了上去。

后面的话更大逆不道，但姜妩绝对敢说下去。

老夫人的性子一向如此，刻板守旧迂腐严厉，把规矩礼教看的比命都重。

她还没死呢，她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每句话里都含着威胁和警告，重重敲在姜妩心头上。

沈夫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里，不慌，琨儿不会那么蠢的，未尝不能骗过大夫……

姜妩憋笑真的憋得很辛苦。

“……”

周氏先前大放厥词老夫人也是听见了几句的，她布满沟壑皱纹的脸霎时阴沉到极点。

这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去，又该有麻烦了。

非礼兄嫂这种丑事如果传出去，国公府的脸面该往哪里搁？

众人具是感到了胆寒，“是。”

老夫人微眯眸子，“既然嫁进了国公府，就给我谨言慎行恪守妇训，若再有不检点出格之处，就不会像今日这般轻轻放过了。”

老夫人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转动浑浊凌厉的老眼，“周氏，看来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了，才让你闹得后宅鸡飞狗跳，你这副德行也配说管教后辈？”

“是。”

老夫人带着人离去，红莺赶忙将姜妩搀扶起来，替她感到委屈，忍不住开口：“老夫人怎么这样，您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受了委屈非但没得到一句道歉，还要挨罚。”

柳绿早想好了借口，她面容透着些焦急与关切，自顾自拉住姜妩的手，“夫人没为难你吧，可担心坏我了。”

而实际，姜妩这一世才第一次和她见面。

老夫人见她如此，气顺了几分，依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威仪，“不管什么缘由，你动手打了嫡子是真。沈琨骚扰你一事，你才是根由，至少负有一半的责任，罚你抄佛经百遍，闭门思过。”

“夫人！”

一众下人慌乱，老夫人见怪不怪，冷漠如旧，“拖下去，别在这里碍眼。你们都记住了，今日之事谁若外传，一概杖毙。”

“府里实在太大了，我不知少爷在哪儿，一直在到处寻少爷所以费了些时间。”

“柳绿？你怎么才回来？”许嬷嬷的声音透着不满，不管找没找到人，都不该现在才回来。

姜妩看了眼她的手，没说话。

“柳绿，谁准许你这般没规矩跟姜娘子你来我去的？”

遭到许嬷嬷的呵斥，柳绿面露委屈，“奴婢也是太担心姜娘子，一时情急，再说了姜娘子又不是正室夫人……”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这话有些冒犯，连忙补救：“奴婢一向心直口快惯了，请姜娘子消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