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抚姜妩肌理细腻的脸颊, 姜妩冷冷别开了脸, 厌恶他的触碰。
只是后半句话,却让秦泽旭眯起了眸子。
大夫见他们不解,便解释道:“这是极少出现的偶发情况,病患的心脉,经络,气息都会消失,就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但病患的确还活着,并且过一段时间后就会恢复生气。”
“那可是杀女之仇,元家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放下仇恨?”
“别把恃强凌弱自私自利粉饰的那么理所当然,你说了这么多,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可不信你是因为好心才帮我。”
三更半夜,元家仍旧灯火通明,白布丧幡要待到明日早晨才能挂起,但棺椁已是备好。
姜妩突然发出讥笑,“元家对你们秦家忠心耿耿,如今出了事你们非但不帮忙,还要逼着元家放下仇恨,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应该还不知道,元家已经和官府递诉状了吧?”
“诈、诈尸了!?”
“沈缚有什么好的,性子暴戾又喜怒无常,你待在他身边日日都要提心吊胆。你若跟了我,我保你一世荣华富贵,不比在沈缚身边安稳得多?”秦泽旭声色低哑,一字一句都带着诱人的蛊惑。
一番话让被怼了好几次都没生过气的秦泽旭笑意微僵,渐渐散发阴冷的寒意。
元父愕然瞪大眼,“这不可能!白日已经遣了三位大夫看过都说绮南死了,怎么会还有气?”
“我的事就不劳秦公子操心了,若秦公子真这么寂寞难耐,出了国公府大门左转五里路的巷子就是青楼。”
这种时候,元夫人反而比他要淡定,冲到棺椁边伸手去探元绮南的鼻息,指节上拂过一点温热。
姜妩一张脸冷淡又透着厌世,敷衍着秦泽旭,“所以呢?”
元夫人给躺在棺椁里的女儿擦拭着脸颊,不时用帕子拭泪,双眸早已哭得红肿。
秦泽旭被气笑了,居高临下睥睨姜妩,“看来你还是吃的苦头不够多,你会有哭着跪在我面前求我的那一天的。”
她现在要不是被捆着,大概一个巴掌已经甩到他脸上了。
“我的女儿还活着!她还有气,快,快去请大夫!”
姜妩不慌不忙, 反唇相讥:“论心机,我到底比不上秦公子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那一手将人利用完就扔的本事,我更是学也学不来的。”
“他再怎么脾气不好活的也比你们真实,秦公子整日戴着虚伪的面具,不管在官场上还是其他地方,你永远都在逢场作戏,不觉得累吗?”
“许是他们医术都不行,再去请别的大夫来,你快去啊!”元夫人焦急又迫切。
“秦公子趁早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她打了个哈欠,毫不把秦泽旭放在眼里。
秦泽旭拂袖而去,在他走后不久,姜妩听到门被上锁的声音,她靠在柴堆上渐渐睡去。
元夫人心绪激动,“这么说,我女儿应该没事了?”
大夫摇摇头,“她身上余毒未清,此前你们是不是给她喂过什么药?如今看来,多亏了那药帮她压下毒性,才让她保下一条性命。”
元父怔住了,他们谁也没给元绮南喂过药,除了姜妩。
“元大人,这药若是还有,需再给令千金服用五副左右,才算彻底无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