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坐在昏暗的阴影中,尽量让自己的神色保持沉静。
“他还真能演。”陈侍郎握拳冷笑,“元文山瞒的这么严实,一定有鬼。”
无它,人都会有好奇心。
深夜,姜妩靠在牢房的墙边,依然没有睡意,按着隐隐作痛的腹部上区,那里是胃的位置。
忽然她听到了匆忙的脚步声,却并没有抬头,仿佛早有预料。
“陈大人若不信,开棺一看便知。”
“回答我的问题。”陈侍郎几乎是逼问的口气。
她的声音笃定又平静,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
虽然他办事的手段还不够老辣,但论才华和能力,绝对远超姜伯恩。
陈侍郎彻底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的看她,“看来是真疯了,得了癔症病得不轻。”
陈侍郎想起姜妩白天说的话,目光转向姜妩,“但即便那是空棺,你又如何能断定元绮南还活着?”
他的官职没比元父高到哪里去,自然不会为了姜妩去得罪元父。
众人皆是不屑一顾,都没将尹白放在眼里。
传闻来势之汹,背后很难说没有人在操控。
“外面的人没脑子跟着人云亦云,你们难道也要以讹传讹?”
谁也没料到,元父竟然已经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在众目睽睽之下装的信誓旦旦。
陈侍郎脸色一沉,虽然他们都怀疑过元父,但没人往这方面想。
姜妩被押送入地牢的途中,沿街不少人朝她砸烂菜叶臭鸡蛋。
对元父的偏激,除了姜妩,无一人起疑,说他是因丧女之痛才对姜妩下杀手,完全说得过去。
“看来陈大人已经去验证过了?”
清隽的少年眼眸明晰,坚定不移,“是为了对得起大小姐的那份信任。”
尹白攥紧拳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若几日后大小姐真被官府判了罪,我愿与她一同被逐出姜家,任各位收回我手上所有权利!可若官府最后宣告大小姐无罪,你们必须为今日之事向她低头致歉!”
短短时间内,姜妩就变得臭名昭著,风评差到极点,民间皆说她穷凶极恶,到最后越传越离谱,已经演变成了她丧心病狂,是个歹毒扭曲的疯子,要毒杀当天参加寿宴的所有人。
许多人都觉得用不了两年,尹白必能顺利入仕,届时姜家就能跟着一只脚踏入官场,摸到京城权贵圈子的边缘。
“我说了你也是不会信的,在寿宴上下毒的人绝不是我,有人布了场局,要借机除掉我,不信的话,你且看这几日有没有人要潜入地牢害我便知。”
姜妩顿了顿,苍白的唇微弯,“所以,我想请陈大人暗中派人盯着这里,只要抓住偷偷潜入地牢的人,严加审问,幕后凶手自会明了。”
陈侍郎不屑道:“我凭什么要帮你?”
姜妩还是太年轻了,就算让他发现了元文山不对劲又怎么样?
早点处理掉姜妩,让上面的人都满意,这才是对他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