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正准备带着红莺回国公府,一道熟悉声音忽然叫住了姜妩。
元文山皱了下眉,决定暂且忍耐,“不劳姜娘子担心,姜娘子可真是人贵事多,我寻你许久才在此找见你。”
据尹白的信上说,姜府每日上蹿下跳鸡犬不宁,闹得难看极了。
“贱婢,你!”汪妙嫣气急之下,抬手又要扇她,被姜妩轻而易举截住了手腕。
折腾了这么久,总算结束了。
姜妩甩开了她的手,汪妙嫣倒退几步,险些没站稳。
从那群人上次自顾自宣布将她逐出家门后,如今又在闹着分家产,各怀鬼胎准备分家,但家产谁都想拿大头,已经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看到汪妙嫣把责任全都推给她,还倒打一耙,白嬷嬷彻底心寒,最后仅剩的一点忠诚,也随之消耗殆尽。
只有姜妩这个唯一的嫡系血脉不在了,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瓜分家产。
姜妩展开信纸迅速扫了一眼,唇边扯着冷笑。
汪妙嫣心口骤然发慌,想驳斥她却无从下口,只能红着眼恶狠狠瞪她。
“不着急。”姜妩慢条斯理把信纸叠好,放回信封里。
红莺浮躁,一刻都忍不了姜家那些人,“小姐,不如我们现在就杀回姜家,好好教训那群小人一通!”
走出地牢,上午日光正好,姜妩明明该感到如释重负,可她却一直沉着脸,满腹心事。
“给我放开!”
要不是姜妩知道真相,还真有可能会被她这么精湛的演技骗过去。
“主子,尹白公子的亲笔信。”
“开始是元绮南被绑架,在汪家的地盘找到;后来是陈兴业被汪家的人刺杀,连带着一具女尸至今下落不明;如今又是下人招认是汪小姐指使她害的人,汪家样还挺多。”
因为姜妩每句话都是有目共睹的实话。
“汪小姐,你这么急躁,该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姜家是必须要回的,但不是现在。
姜妩一件件数着,最后讥笑的看向汪妙嫣,“怎么每件事都和你关系不浅,而你又能刚好撇清,巧合太多便是刻意,比如你刚从南面回来没多久,立即就出现了见血封喉这种只长在南方的毒物。”
狠辣的耳光打断了白嬷嬷要出口的话,汪妙嫣有多惊慌就有多怒不可遏,“你自己做了丑事竟还敢来攀扯我?”
“姜娘子既然已经没事了,是不是该把剩下的解药给我了?”元文山带着居高临下但不自知的傲慢,理所当然的和姜妩伸手讨要,就好像姜妩能脱险有他一半功劳。
“大夫说,小女必须再服四副药才能痊愈,你既然能拿得出第一副,后面的四副药不可能没有吧?”元文山口气不满的催促她,活像姜妩欠他似的。
姜妩气笑了,她救过元绮南一命,然而元家那边从始至终都选择了沉默,一句话都没替她说过,甚至帮着汪家对付她。
哪怕元文山被打入地牢,也拒不吐露任何信息,她几次命悬一线,元家也是帮凶。
“你女儿的死活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害得她,谁害她你就去找谁,不会是欺软怕硬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