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人寿沉默了会儿,接过风筝,“谢谢。”
薛礼跟在她后面,“你是要回去了吗?我可以送你,要不要?”
只见一个风筝越飘越远,最后断了线,正玩在兴头上的小宫女“哎呀!”一声。
“我跟你说啊,凤似柔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没事去找他了,我又打不过,每次都被轰出去。”
这青年不做任何表情,一双三白眼,很有威慑力。
至少况安她们是活人……
风筝在天上不高不低的飘着,仓人寿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着。
两人边走边聊,一路倒是不显寂寞,正约定着有时间来这里教薛礼玩风筝,突然,薛礼拉着仓人寿停下。
薛礼拉着仓人寿就走,“再往前就是凤似柔那个疯子的地盘了,他可不像我那么好说话。”
他又凑近,“我猜你是永寿宫的,我猜的对不对?”
而她在大典的循环或许是因为她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她不敢肯定。
仓人寿对薛礼微微一笑,“所以遇到你真幸运。”
“他最近心情不好,我可不敢招惹他。”
几人又到园里,拿着各式各样的风筝,仓人寿本就体弱,不愿运动,只看着她们玩。
鬼界,众生死后皆应到之地。
“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况安是个会被茶水烫伤的人,没有修士那么强的体质。
“那她应该也挺合我心意!”
要达到这个结果只需要对风筝做些小手段。
再走去找侯在仓人寿床边的况安,况安已经被叫醒了,正在给仓人寿捻被子。
又指着右边的男孩说:“司空家的,叫司空锋,也是十岁。”
而跟在池枝后面的,较为显眼的是两个七八岁小孩。
三人聚在这里,是为了共同观看专制的教程。
“我等自然处于妖界。”
薛礼洒脱的一摆手,“嗨呀,应该的。”
一切妥当,给了示意后,池枝对着一块黑色的石头搞鼓了一阵,视频开始播放。
“那我,跑出来了?”薛礼笑起来,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你刚刚说在御园放风筝,御园又不是永寿宫。”
他衣袖旁沾着的血污还是新鲜的。
况安她们就在御园。
为什么计划着去祭阁?或许只是想试一试。
是谁?
角度也刚刚好,天助我也,仓人寿望着远处,那里什么都看不见,她却知道她正在逼近祭阁。
仓人寿年纪小太多,容易累,玩了一会儿就随手交给了一个小宫女。
直到“咔嚓”一声,风筝撞树上了。
这就够了。
那么梧桐是否是所需的条件?
封印没有完全解开,是不是因为缺少伴生梧桐?
仓人寿左看看右看看,什么也没看到,“祭阁?前面是设了什么结界吗?”
“那她怎么样?告诉我好不好?”
“来了?”“是,在外面等着呢。”“你做事我放心,也不多问了。”
司空锋不甘落后,争着要飞最高,几人开始说起话来,后来三人各拿了个风筝飞。
突然一股阴影笼罩住她。
他屏息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方才松气,“走错路啦,这边是去祭阁的。”
东方逢君看着蠢蠢欲动,却不太敢。
仓人寿不甚在意,却也认真记下来,虽然结果荒诞,不过其中出场人物还是有迹可循。
不待仓人寿回答,薛礼一勾手,风筝随其心意飘下,“拿到了,开不开心?”
“而妖界呢,又割据成四地,以天空作区分,凡红色笼罩之处,皆为我陵光国土,青色为孟章,白色为监兵,而黄色为执明。”
陵光皇族有这样记载:“丹凤鸣兮,与彼高岗,梧桐生兮,与彼朝阳。丹凤其身覆火,终生不熄,拥有旺盛的生命力,以其形赋其神,为盛世注入无限气韵,带来祥瑞灵气,寓有完美,吉祥的涵意。”
仓人寿觉得缓的差不多了,起身准备走。
这两人正是安排给她的伴读,一天都要陪着她,晚上再回家。
如果将大典以前的状态比做一个完美的球,那么现在就是破碎的球,内中的能量有溢出,大头却仍然留在里头。
皇宫里人很少,守卫宫女不见一个,只有她的宫殿才有些人气,这是仓人寿早就发现的。
见仓人寿转变神色,薛礼连忙道:“别担心呀,虽然湖底下确实藏了几个调皮小妖,但它们不敢出手的,有他们大人镇着呢。”
如果待她好是出于真心的,那她就不能让她受伤。
走至御园,却不见人影不闻人声,旁边空空荡荡,仓人寿往回看——
连一直跟着一旁的薛礼也不见了。
而那熟悉的灼痛感,在身体里若隐若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