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盎然却仿佛明白她的顾虑,“我们得找出口在哪儿。”
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么做着,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唯有“晚上”能回茅草屋,然后第二天继续耕耘,毫无尽头。
终于,在某一日,将心血熬干的“农夫”珍视的锄头落下,木盎然倒在了这片田地里。
虞兰挪开手里的东西,发现刚才一时不慎被针刺到了,身体很快将手指含进嘴里。
虞兰一愣,连忙摆手,“不……”
为什么?
为什么她动不了?
虞兰开始惊恐了,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怎么那么不谨慎,就这样听从木盎然的话。
她带着虞兰来到最开始的茅草屋,“我们进去看看吧?”
虞兰想说这难道不会被那两位大妖追上吗?
“很……让人敬佩的道。”
木盎然感受着身体充沛的灵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心神也坚固了几分,丹田里的灵力触摸到通往下一层的壁垒。
虞兰麻木的起床做饭,伺候“夫君”吃饭,“夫君”扛着锄头出门了,她继续坐在桌前伺候。
“天道法则……生老病死皆是天定,顺其自然……”虞兰明白了什么,“所以妄虚前辈创造了一个小世界,由稻草人日升日落?”
逐渐她明白了,木盎然和她一样。
木盎然,这是什么回事?
然而她张口却是应承,然后起身去烧菜做饭,而木盎然放下锄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嘴上出现不属于她的浑厚鼾声。
虞兰已经学乖了,不再试着挣扎,而是在心里想:她凭什么要伺候木盎然吃饭洗脚?
命运捉摸不透,妄虚前辈却勇于以此为道,并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成功了。
虞兰很奇怪,她好像很久没看到她的“丈夫”了,这让她麻木的心有了些活力?
木盎然是出去了吗?
虞兰沉默。
她看到身体是自己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挣脱,只知道埋头刺绣,双手不受控制的绣出一个又一个绣品。
那她是不是也快出去了?
木盎然!
木盎然!
她在心里这样叫着,嘴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这么娴熟?
刺绣虽然枯燥,但是她少了风吹雨晒。在她的国家,她曾经听人说只要不死于难产,女人总是比男人活得长一些。
浑厚的声音响起,虞兰终于能够抬头了,她看到木盎然……
木盎然转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妄虚的道吗?”
她会因为握着锄头太久而疼痛,她会因为不断弯腰起身而腰痛,她会因为不停耕耘一天而疲惫不堪。
透过门口,能看到许多粗布稻草人来回忙碌,或端着水盆,或拿着扫把,来来回回的做着同样的事情,不知疲累。
周围全都是耕耘的稻草人。
木盎然懂得好多,她却在她三言两语下明白了眼前一切。
她如贤妻良母一样伺候着木盎然,为她做饭洗脚,伺候她睡觉,窗外一片混沌,却好像是天亮了。
她只写了两位大妖一落到洞府就不断遭遇了如此折磨,所以才那么晚去夜息苏。
“要不要进去看看?”
她看上去确实是老了不少。
却不曾自己还上赶着来找虐。
木盎然握了握手,感受着灵力的增长。
不过……
也不是没有好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