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看到小狐狸呲牙道，“敢不爱你，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木盎然蹲了下来，看着大妖。

她就是喜欢写这样的东西。

“噗呲。”

小知天马湿漉漉的眼眸和妄虚淡漠的眼眸对上。

他在生与死的一线之隔中终于呼吸到空气。

“呦，这么伤心啊。”

她眨了眨眼睛，又什么都没有。

小妖在颤抖。

“喂！”

小妖跪地在“黄茧”前。

他们是真正活着的。

“哈。”大妖摆手，“你个幼崽懂什么，本座早把她杀了，还用得着你？”

妖岛上适时传来数声吼叫，是大妖们的叫声，似是送别。

先落下血的，是他的手掌处，他将手掌护在知天马的腹部，毫不在意开出口子，然后再在他腹部开出口子。

大妖并未注意到她。

大妖扔给小妖一把羽刀，那是用大妖最坚硬的羽毛打磨的。

这时的大妖是强大的，带有对生灵的蔑视感。

大妖瞥了眼他，“快一点，不然他等会儿就要跟本座一道灰飞烟灭了。”

从贫瘠的羽毛开始，知天马消散成烟，烟尘朝向头部而去，朝下蔓延。

“他要闷死了，只有你跟他有缘，有你在的话，没准就能取出他。”

木盎然只是将文章侧重于大妖追杀千年，在寻找妄虚神魂的过程中，妖岛上的故事和从前才出现在妄镜的回忆里。甚至妄虚从未正经出现过，然后妄镜在千年的最后一次见面后嚎啕大哭。

“幼崽你帮本座个忙！”

他顿了一下，笑着说道，“以后，你就叫妄镜了。”

她没这样写过。

木盎然游离在他们之外，忽然顿住。

只见阳光从洞口照入，刺眼无比，她好像看到妄虚和小知天马中间连接了一条虚无缥缈的丝线。

大妖幸灾乐祸，“嘿，他跟你说遗言了没有？没有知天马在，你小心被吞啦。”

人类鲜红的血和知天马蓝色的血混合在一起，鲜艳又潋滟。

为什么自动丰满的小说世界里是这样的？

木盎然第一次对文下的世界感到迷茫，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终于突破了虚幻感，有了第一次双脚落地的真实感。

“幼崽你帮本座个忙。”

文章结束。

“黄茧”上羽毛不再有，翅膀耷拉下，知天马靠在石壁上，连变成人身的力气都没有。

“镜这个字不错。”知天马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以我为镜，让他别傻了。”

然而这一切，都在木盎然能听到这位未曾在她文中正经出现过的人物心声，彻底改变了。

“嗯……望知大陆上是不是有姓？就跟你姓吧小狐狸。”

妄虚耳朵耷拉着，握紧羽刀，不等知天马再催促，他落下刀子。

木盎然想要往前一步，忽然坠入深渊。

等她再睁开眼时，眼前变幻了一个场景。

阳光微风，夜息苏高高耸立之下还有一棵结满果子的树，树下半人高的知天马来回跳动。

“狐狸呀狐狸！你躲在那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