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方令足够闷葫芦，“你来做什么？”

徒弟天才是天才，但是傲气也够让人吃一壶的。

方令盯着他，“你知道五十年前开始，频频有丹师走火入魔的事情吗？”

“你干什么！”

丹师认为丹药效果不减，反而更加增加威力，不耐烦器师的寸步不离和警告。

赤朱长老道，“老夫的客人。”

方令倔强，“我不走。”

这下可好，万长山脸色难看，“你莫不知道丹师炼丹时最不可让人观摩！前辈我哪里惹到你了！”

“你这是做什么？”

空气中，木盎然惊疑不定。

方令抬起头来，布满阳刚气的脸上满是迷茫，“我真的很笨对不对？对别人来说很简单的事情，我总是要走很多弯路。”

雾虚兽的皮之下，木盎然一脸莫名，“那你就去试试咯。”

百晓生琢磨了一下，不想伤人自尊心，“也还好吧，你现在不就知道万长山为何是线索了吗？”

赤朱长老被找了过来，头疼不已，“方令啊，他要炼丹，炼丹时不能被人打扰的。”

方令慢慢低下头来，“我只是不明白，他都死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赤朱长老还对他耿耿于怀。”

赤朱长老有点头疼。

一个是蹭住的人，一个是天才徒弟，令万长山没想到的是，赤朱长老并没有偏向他，反而将他叫到一边。

“……”百晓生颔首，“你确实喜欢走弯路，还是十八弯的山路。”

万长山又被气死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可能为任何人妥协炼丹的事情！”

百晓生出现在方令面前。

“你刚拜师，为师会将毕生以来的理论知识传授给你，你等融会贯通后再开一炉也不迟。”

万长山敢怒不敢言，出来就踹了一脚柱子，“师尊这是偏心！”

赤朱长老的客人是一个器修？

他们面色各异，万长山更是没把方令看在眼里。

他愣松着蹲下去。

万长山顿时将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虎视眈眈的盯着方令，“你不是器修吗？什么时候想转做丹修了？”

他魁梧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原来不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他。”

哪怕方令是个金丹修士，可他是个落魄器修，而他可是天才丹师，未来前途无可限量。

丹炉下的火正旺着，万长山和他的学徒一脸懵逼。

可是万长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自来了道容学院，师尊的每一节课都在教导我炼丹师应该以炼丹为重。可是为了你，他甚至让我停掉炼丹，对你没有半分苛责！你到底凭什么！”

万长山忽然一个哆嗦。

他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

彼时木盎然正隐藏在空气中，饶有兴致。

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对是错。

方令面色凝重起来，“他是幕后黑手或者知情人，靠着龌龊手段提升炼丹技术！”

在种种摩擦之下，两人由冤家变成友人，共同寻找幕后黑手。

方令上前，丹炉内空空，万长山在准备放入灵草。

哪知道对面的器修沉默的盯着他，眼神有些渗人。

“……我明白了。”

方令第二日去找万长山，“你不能炼丹。”

万长山被气笑了，“凭什么！”

方令仿佛预言一样对他道，“你要走火入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