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便不再多说，却叹了口气，很是难过。

院长难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道容道容，没一个人在道容学院里学到东西，每个人都是为了一个在这里上过学的名头，图这名头好听，我实在辜负祖师爷。”

赤朱长老叹了口气，“宁清你还记得吗？”

方令沉默。

“世上所有人都觉得少爷是走火入魔，只有你不是。”

赤朱长老有所猜测，“可是因为道容学院？”

木盎然勾了勾嘴角。

方令愣愣的看着她。

“我以为他只会让宁清少爷当他徒弟。”

“前……前辈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芊芊会不好意思的。”

看样子看似单细胞的方令，不管在原文中还是如今和万长山的矛盾，并非全然因为追求真相的事情。

方令走到他面前，“他会是幕后黑手的下一个目标。”

他有些愣神。

方令伸手怎么也扶不平自己的眉头，他的眼前都是杨芊芊美丽的脸庞。

院长叹息一声，“你这样，对你如今的弟子何其不公？简直不像你能做出的事。”

方令呆愣的看着她，忽而问道，“你如今年岁几何？”

他木呆呆的站在万容池旁。

这个年轻女修实在说话好听，纵使是木楞如他，也无法拒绝她的靠近。

“瞧你这话说的。”百晓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疼自己徒弟疼谁？”

“他天赋绝佳，奈何性情容易钻进死胡同里，愤世嫉俗。如今他收养的那个小孩为了宁清之死钻进死胡同里，我没法视而不见。”

为此万长山对他愤怒无比，有一次他偏偏不信邪去起丹炉，方令仍然跟着。

方令有些不解。

刚传出盛名的少年天才正是证明自己的时候，偏偏出来一个搅局的，怪不得万长山如此生气。

杨芊芊伸手欲要碰他，被方令的眼神止住了，她连忙解释，“前辈可知道，从我见你第一面开始，你眉头便不曾舒展开。”

他转过身，看到杨芊芊，她一脸心疼。

万长山唯一获得解脱的时刻，大概就是赤朱长老教授他的时候了。

“少爷是天才，万长山也是天才，他们都有共同点。”

杨芊芊叹了口气，忽而露出轻快的笑容，“听人说，只要将自己心中的烦恼说出来，那么那人就能为自己分担烦恼，前辈要不要试着和我分担呢？”她对他眨了眨眼，显得有些俏皮。

方令愣愣看着赤朱长老离去的背影，半响说，“他还是偏爱他的徒弟的。”

万长山冷冰冰的，“你躲得倒快。”

赤朱长老不知道说什么好，院长似乎也只是随口一说，就一饮而尽，抹着脸走了。

良久，赤朱长老意味深长道，“你到底被何人误导，才会对长山会遭遇黑手的莫须有中不依不饶。难不成那人能指驴为马不成？”

这些流言蜚语传到院长耳中，院长很是失望，训诫了弟子们一通，然后来到赤朱长老院子里喝茶。

杨芊芊的脸色微不可闻的一僵，再笑时又是自然无比，“十余岁呀。”

方令要伸手抓她的手腕，“我要看你的骨龄。”

杨芊芊下意识的往后退，脸色有些为难，“前辈，男女授受不亲……”

方令看着她，眼里燃起一点希望，“你是幕后黑手吧？”

杨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