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老者的表情逐渐柔和了下来。

阿瑟斯朝着一旁的未知图腾点了点头，随着两只未知图腾再次发出奇异的力量，空间再度掀起涟漪。

“怀揣理想之人，希望你能保持着如今的觉悟，还有，谢谢你。”

原本外表灰黑色的珠子突然发出湛蓝色的光辉，透过光线，能够清晰看到其内闪烁的电弧。

“如果就这样死在捷克罗姆的愤怒下，那对于我而言，也算是罪有应得，但是，捷克罗姆却并没有杀死我。”

在漫长的生命，他们早就超越了普通的同伴之情，用一句亲人来形容也完全不过分。

注意到阿瑟斯的情绪波动，两只未知图腾不停围绕着他打着转，似乎在安慰着阿瑟姆。

陈墨整理了下混乱的思绪，他看着面前的老者灵魂，疑惑道。

“并非我不愿意答应您，而是我也不知道捷克罗姆身在何方，可能要辜负您的期待了。”

“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那竟会是我最后一次以同伴的方式和捷克罗姆见面。”

他没有过分相信阿瑟斯的话，但也没有去质问着阿瑟斯，只是安静地听着。

“至于后来的故事，你也知道了，我背叛了捷克罗姆，也背叛了自己的理想，最终引来了捷克罗姆的愤怒。”

说着，陈墨终于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悬浮在空中的黑色珠子，随后毫无犹豫地将其握在了手中。

一枚大小如同普通弹珠般的黑色珠子从涟漪之中出现，悬浮于阿瑟斯和陈墨的身前。

那是捷克罗姆将自己的沉睡之地告诉给阿瑟斯的场景。

身体再次变得不受控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你无需担心，捷克罗姆会在怀有理想之人面前现身，我相信有一天，命运的指引，会将你和捷克罗姆连接到一起。”

就如同曾经我和它一样。

收拢起脸上的情绪，阿瑟斯严肃地看向陈墨。

陈墨沉默着。

就在这个瞬间。

“不用担心，未知图腾，我没事，这只是我应得的报应罢了。”

半晌。

“不用担心。”

“你不用担心，如今的我躯体早已死亡，残存的灵魂也只不过是借着未知图腾的力量才能和你进行这次沟通，对你而言，没有半点威胁。”

陈墨还清晰的记得小时候看过的一集有关宝可梦的动画中，在一个叫做少女峡的地方，就曾出现过一个少女的幽灵。

对于他而言，生命末年的醒悟，最大的惩罚，同样也是最大的痛苦，其实是失去了捷克罗姆这个和他相伴数十年的同伴。

“但或许是因为捷克罗姆并不想见我，也或许是因为捷克罗姆正在某处压制着躯壳的召唤，直到我迎来真正的死亡，都未能再与捷克罗姆见上一面。”

阿瑟斯苦涩一笑。

在陈墨最后的注视中，于微光中消散的阿瑟斯缓缓转过身，他遥望着前方那幅巨大壁画上的捷克罗姆，眼神之中满是深情和悲伤。

“对不起，捷克罗姆，我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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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