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一冲出大殿,还未飞上高空,就见一名黑衣女子挡在面前。
那女子身材纤瘦,撑着一柄油纸伞,烈阳照不到她分毫,全身都被黑气笼罩,脸上还挂着一丝冷笑,显然来者不善。
“你是什么人,为何挡住我等去路?”虎背熊腰的男子高声叫道。
黑衣女子听后,不答反问道:“你就是金鳌岛的修士吧?”
“不错,我乃金鳌岛虎力神君!”那人吼了一声,又道:“算你走运,我等今天有要事去办,就不与你计较,还不速速让开,莫要丢了性命!”
那女子冷笑,却不理他,又问众人道:“你们也是?”
人群之中,尖嘴猴腮的男子多了几分谨慎,小心应道:“敢问仙子是何来历?我乃金鳌岛白毛老祖座下弟子,家师前不久刚刚渡过第七难,不知仙子可曾听说过?”
“白毛老祖?什么货色!”
黑衣女子的眼中没有半点波动,只淡淡道:“既然你们都是金鳌岛的人那就好办了,我奉主人之命前来清剿,先得问个清楚,也免杀错人了。”
说罢,衣袖一挥,一道黑光刷出,往那虎头神君罩去。
可是,方圆百里都是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过来吧你!”
天目神君见她暂时没有斩杀自己的意思,稍稍松了一口气,叫道:
“前辈有所不知啊,玉竹山现在是大祸临头了.”
“哎哟!”
原来是那天目神君!
便在此时,黑光忽的散开,无数只鬼手陡然出现,众人只听一阵阵婴儿啼哭之声,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们哪里还有胆子靠近,几位神君都是通玄境的修为,连他们都不是这黑衣女子的对手,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就更不敢造次了。
“很好,你做得不错,手段干净利落,还留了关键的活口。”
这黑风越转越快,渐渐形成一个倒立的漩涡,金鳌岛的修士全都身不由己,向上腾空而起。
话说到一半,天目神君忽然眼神一亮,目光越过赵寻真,看向了他的身后,喜道:“岛主,你怎么来了?”
“你你是何人?家师乃金鳌岛白毛老祖,他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我劝你不要欺人太甚,否则.”
金鳌岛的法术有些特殊,他们在金丹境之前会把一种神秘的图腾融合到体内,修成金丹之后便能用图腾融合妖兽,将妖兽之力炼化到自己的血脉之中,从而使出妖兽的种种天赋神通。
只听地下传来斗法之声,过不多时,山石崩开,一条百丈长的人头蜈蚣飞了出来。
沉吟片刻之后,赵寻真放缓了鬼气的侵蚀速度,只用鬼手拦住天目神君的去路,问道:“玉竹山怎么就危险了?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快说来!”
“不敢,不敢!”
他迟疑了许久,最终一咬牙,说道:“前辈,实不相瞒,我们金鳌岛的修炼法门有些特殊,每个人的神魂中都有一个图腾。一旦被人搜魂,图腾立刻就会引爆神魂,所以任你修为再高也不可能通过搜魂得到我们金鳌岛的情报。在下自知修为低微,也不敢奢求什么,只求前辈能够留我一丝真灵去往轮回,在下便将一切和盘托出。”
金鳌岛众人看到这一幕,全都脸色大变。
赵寻真看了一眼下方,暗暗忖道:“主人只叫我手段利落些,也没立个规矩,究竟是斩尽杀绝还是留个活口?”
随着一声惨叫,天目神君被洞穿了后心。
此术虽被视为旁门左道,但威力却不可小觑,不知金鳌岛底细的人,在斗法中很可能会吃大亏。
天目神君被梁言的一个眼神所伤,体内灵力四处乱窜,根本无法调用。好在他还有妖兽之力可以利用,在殿中稍作调息之后,立刻施展图腾秘术,化为人头蜈蚣钻地逃跑。
天目神君被鬼气缠身,痛苦难耐,一边逃窜一边哀求道:“仙子饶命,仙子饶命啊!在下地位不高,只是金鳌岛的一个急先锋,就算杀了我也解不了玉竹山之危。不如放我一马,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仙子,从此做牛做马,不敢有二心。”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山中的修士全都祭起了遁光,往不同方向分头逃窜。
梁言听后,稍稍思忖了片刻,便点头道:“好,我可以留你一丝真灵,但前提是你没有任何隐瞒。”
他之前试图窥探梁言,却被破了神通,跌坐在地,萎顿难行,是以没有跟随众人逃出大殿,反而躲过一劫。
他面对黑光不闪不避,只把双手一拍,身后出现恶虎虚影,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那道黑光一口吞下。
金鳌岛众人知道逃跑也是无用,索性祭出法宝,运转神通,想要与赵寻真殊死一搏。
赵寻真冷哼一声,右手一指,把鬼气放出,瞬间冲入地底。
刚才他只是用法目远远看了梁言一眼,差点就身死道消!
如今见了本尊,连逃跑的心思都没了,口中直呼“不敢”,哪有半句啰嗦?
须臾片刻,所有人都被赵寻真收入了油纸伞中。
天目神君已经跑到了十里开外,正试图隐匿气息,万万没想到赵寻真的法宝如此诡异,那黑光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根本避无可避!
“啊!”
却说虎头神君在殿中看了梁言的真身,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一心只想着逃跑,离这鹿灵山越远越好。
天目神君此时渐渐安定了下来。
这个问题,她只思忖了片刻,随即笑道:“糊涂了!主人没说,自然是让我看着办。这山中修士不少,何不血洗此地,也好给我赚些口食。”
界伞之中传来了天目神君的求饶声。
“你们要对付玉竹山?”梁言有些意外,问道:“南玄大军有五山五城,为何北冥会把矛头指向玉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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