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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尊称实干总理的周士昌,也是第三任内阁总理,同时也是大顺第一位不是辽东籍的总理。
朝廷要飘摇不定了。
他终于“听”清楚妇人的话。
她能感受到夫君的落寞,虽然自己不知道夫君的落寞来自何处。
皇城,因为皇帝不喜欢吵闹的声音,改成了敲打木梆来报时辰,一行人边走边敲。
以前倒是没有发现探春这个好处,让唐清安有些后悔。
唐清安当然懂。
东藩不算妇女,只青壮高达千余万人。
唐清安以为秦可卿是担心长子。
“你们先商议吧。”唐清安犹豫道。
每日夜宿坤宁宫,过了一段时间,因为外面的压力,唐清安终于在文华殿见了内阁。
他早就看不惯许多事,包括宫里,凭什么就该他取消太监,他不取消太监又如何,去他妈的人权不人权。
“在东藩设立御史,由御史监督藩王,减少藩王亲军人数。”
难道她以前怀孕的时候那次生病?
看来果然不该有老大。
唐清安瘫坐在轿子上,脑子里空白一片,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下的轿子。
上回也是众人束手无措,唯独张友士妙手回春治好了秦可卿。
侍卫们连忙跑了进来,搀扶起皇帝。“快去,快走。”唐清安呼吸不畅,吐字不清。
有些不满,但也不悔。
“可卿。”
他终于看到了榻上的秦可卿,犹如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这种声音,这种面容。
三十多年的夫妻,两人早已到了亲情的地步。
“你们都滚,不要打扰可卿。”
大顺人口虽然是东藩的十倍,但是论起青壮,却只有数倍而已,而东藩还有更多的少年幼儿。
所以她随夫君去了。
唐清安愤愤不平。
而越是无法逃避,他内心越是绝望。
“什么啊。”唐清安笑道。
儿子听话有听话的好,立探春的儿子为太子,看来是正确的,唐清安满意的想到。
“你儿子胆子越来越大,恐怕连老子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唐清安气愤道。
“老都老了,有什么不能放肆的,身后名又算的了什么呢。”秦可卿笑道。
唐清安在坤宁宫,最近倒是有些喜欢在探春这里了。
声音越来越绝望。
是啊。
“你说什么?”
她凭什么敢这么做。
……
但人们都知道皇帝的意思,没有人敢耽误。
到了咸安殿,不等宫女们的行礼,唐清安大步闯进去,看到了秦可卿好端端的坐在那里。
至于子女们,她已经顾不上了,他们长大了,该有了自己的天地。
金江系的核心,人们都认为是东王。而大佬们皆知,维持金江系的,是从来不出面的秦贵人。
看来是品性了。
“那都是你教的。”秦可卿一语双关。
“秦贵人不好了。”那妇人第三次重复道。
整个皇宫里,虽然他不怎么管事,但贵人们皇子们都在,无人敢违背皇帝。
……
“可卿。”
仿佛就是昨日之言。
“那不行。”唐清安摇了摇头。
有时候唐清安内心感叹,探春吸引人的到底在哪里呢,单论容貌在后宫里头,探春并不是最出众的。
“可卿,朕听说你身子不好。”唐清安试探的说道,希望有人能反驳他。
他孜孜不倦的做一个完人。
人生有些遗憾,但也顺顺利利。
夫君太完美了,完美到失去了自己的性格,无论是在金州还是在京城。
“改回科举,官员选拔以朝廷为主。”
见秦可卿好好的,唐清安丢下这句话生气离开。
皇上不对劲,丝毫没有往日的影子,整个咸安宫的人们都畏惧的不敢开口说话。
夫君想干什么,她从来不阻拦,向和谁亲近,她也冷眼旁观,但是夫君仿佛始终缺了点什么。
唐清安转过头头,眼神中的杀意,吓得女官跌倒地上,连连的磕头,“奴婢说错话了。”
唐清安见到妇人的模样,笑着说道:“看你急的,摔坏了可不好。”
自己太过仁慈了,什么人都敢违背自己。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唐清安拿出了魄力。
“老都老了,有什么不能放肆的,身后名又算的了什么呢。”
“铁道?”众人面面相觑。
唯独眼前的夫君。
等待他的却是安静,只有宫女们的哭声。
老大就不是个东西,从来不让父母省心。
唐清安慢慢的瘫到塌边,抚摸着秦可卿冰凉的手,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想要修建两条贯穿全国的铁道,可不是矿区修建的几条铁道那么简单。
人们这才惊觉,皇上竟然站不起来。
众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乃至到了二十世纪,各国修建大动脉的铁道都是一部血泪史,何况在当下十七世纪初期。
“准备采取哪些手段?”唐清安随意的问道。
唐晏乾在东藩做的肆无忌惮,已然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什么事情都敢做。
修建铁道是不容易的。
“严令东藩裁军,并且禁止国内继续移民东藩。”
秦可卿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先自己而去呢。
秦可卿摇了摇头。
对夫君满意吗?
“噗通。”一名妇人跌倒外面,“秦贵人不好了。”
“虽然是你儿子,但你怎么能如此偏袒呢。”唐清安有些不高兴,故意说道:“妇人不可干政。”
她什么都不用做,她只要在那里,金江系的旗帜就从来不倒。
她的两个儿子离开了国家,一个在最西边,一个在最东边,女儿也嫁为人妇,随夫君在外地。
“修建铁道吧。”唐清安终于下了决心。
“哪怕能见你最后一面,说点我俩的心里话也好啊,我还有个大秘密没告诉你呢,本来想着自己死之前告诉你的。”
脖子上露出狰狞的青筋,唐清安惋惜道。
坤宁宫。
一帮人恐惧的跑来找皇后求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