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6） 初入天族

阿爹让我在这一层玩耍，不可到处惹事，这天界比不得天虞山，稍有不慎便会落下什么罪，谁也救不了。我知道是阿爹在故意吓唬我，想我这般讨人喜的孩子，断也不会受到什么罪过。

我不曾听劝，见了仙女便拉过来问她们哪里来的衣裳，虽是轻逸飘扬，但是却美的干净。仙女掩嘴轻笑说这是天宫的织女们用彩霞和天蚕丝织成的，叫做羽衣，有了这个她们才能自如飞于天际。

见了仙使们捧了果酒，我非得去尝尝鲜，仙使们急的说：小殿下可当心，这果酒是不能随便品用，虽治不了小殿下的罪，可我们却大罪过了。

见我不依，仙使们只得求了阿爹，在阿爹的厉声下我只能吞着口水望着仙使们离开的身影。我想，若是吃不到那果酒，估计我这辈子都心痒痒。

见了白胡子长长的老星君，我一把拽着他衣角说要摸摸他的长胡须，无疑又是被阿爹厉声大骂。虽是老星君大摆手说不碍事，阿爹却说总该存敬老的心。

阿爹总算一把抓着我的手吼着：你一路不停不住的动也不嫌累，说你多少遍有点姑娘样来，你若还是这般泼皮像在天虞山那样无恐无秩，今后就别再想出来。

我深知阿爹说到做到，所以只能暂时乖乖的。

阿爹说得去找找祖君，让我自个儿在这里安分些，可不要惹什么祸来。我自是乖巧点头，发了誓说会安分守己的。阿爹深深地多看了我几眼才放心离开。

譬如我这般闲不住的怎能乖乖的安分守己，好不容易来趟天宫，自是要好好看看，方不算白来的。待阿爹走后，我便左右一瞄，转身离开。

天宫大的出奇，旋旋转转也不知是到了什么地方去。只见一座殿堂，别的不说，但那司命殿三字煞是惹眼。秦奉曾说：天宫有座殿叫司命殿，那殿里住着两位星君，掌握着万物命缘。大司主寿，少司主缘。

男仙点点头：“原是凤凰族，见你这身羽毛，若非猜错，你是天虞山的霓凰殿下？”

男仙见罢只是摇摇头：“若是妖魔作怪到无妨，否则乱了命数便是乱了天机。”

天族对我们都会礼让三分，我们何须那么自我低人一等？阿姐说那是我从小没吃过亏，不知外面的险恶。我觉得自己做人做事跟着心就好，何必要违心？

我自认为，阿姐修炼的糊涂了，还是被姐夫迷昏了脑袋，所以忘了凤凰本身就是清高孤傲，傲立群雄的种族。我们注定是被人敬仰的，这是我们应得的自豪，不该隐藏。

我最是受得住这些浮夸的赞美，所以有些得意忘形。虽然阿姐最看不惯我这番所为，说我是被天虞山宠坏了，有些自以为是，一点也不谦逊。但我不觉得，我们凤凰一族向来受五荒四溟的热爱和尊崇，这点自豪是我们应得的，为何要谦逊？谦虚才是过于虚假，被人赞美吹捧本来就是值得开心的事，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呢？应该表现的很受用才对。

我望着大司命那张俊脸蛋儿一笑：“没有言巧语。”

我灵机一动，便想央求着司命能够行行好，带我个方便。此次来天族本来就难能可贵，错过这一次，若想有机会去那人界就更是难上加难。

听后我若有所思，意思便说，所谓的命数在你出生时候，便已经被司命手中的卷册锁定。说你有一天会成为将相，这是命数。而如何成为将相的过程，便是由司命编写。这不就像秦奉为了把我留在育遗谷，而我又爱听故事，秦奉词穷，便自我编造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秦奉编造的不过是娱乐，而司命们编造的故事却是真实的，是能影响某个生灵的一生的。

“没事不怕，多大的罪都会有人帮我善后的，到时让我祖君向你们的天帝说说就是了。”

男仙道：“如此行径定非仙界友人，见你说起秦奉，那可是有名的书生，懂得东西甚至比元始天尊还要广泛。那你可是来于天虞山？”

我昂起头，将我的所有自豪和骄傲表露的万无一失。

大司命对着少司命一下，轻叹一声：“若我猜，小殿下定是有事相求。”

女仙点点头，轻笑一声：“所谓命数，便是早已注定。我们只需要为这个命数编一段故事便可。”

少司命听后也看着我向我点点头，然后走来拉住我的手：“小殿下请别怪罪我兄妹二人，这人界若非有天帝发话，我们是不能随意带谁去的。”

我清了清嗓子说：“多简单，命中有，不代表就终身有。”

“秦奉说，天族有两个司命星君，一个主缘，一个主寿。说的可是你们了？”

大司命像是看中了我的心事，有些温和地说：“小殿下，资质不够私去人界可是大罪过，你修为尚浅本就不可随意去人界历练，何况你是凤凰一族，非我们天族之人，若我们兄妹二人带你去了，怕是我们难以当罪。待你修为够格，自是会给你机会前往人界历练一番的。”

二者闻声看向我，等着我的继续发言，我向来觉着只有愿与不愿，从未敢或不敢。然后头一昂，朗声道：“命里有没规定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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