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不是回了玉清境么?怎么这会儿又伤的这般严重?
师父摇头,“东帝出逃,极渊窟坠毁不过是断了镇压嗔兽的枷锁。但若无人唤醒,只怕嗔兽不会无故逃亡人界兴风作浪。”
师父的背影看着单薄无奈,难道师父已经算出了什么?
我低头将师父那几句话再次斟酌一番,再看了一圈周围的暗夜星空。师父要学鸿均道祖不问世事了么?鸿均道祖并非无力管辖天下之事,而是不想管辖吧?
所以师父也要学鸿均道祖,只管好自己分内的事便罢么?
天帝东帝一事不过是争夺权位的事,谁做天界之主都一样。如若插手二帝之事,只怕天下又是一片战乱。自古战事祸殃的不过是无辜生灵,二帝此事若不罢休只怕天下难得清静太平。
一山难容二虎,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师父掐指一算,忙转身对我说道:“阿霓,东帝有危。”
只是这嗔兽到底是被谁唤醒的?
“那到底是谁唤醒了嗔兽?”
我突然想到天帝将东帝关押在极渊窟,一方面是极渊窟难以被发现,自是不怕东帝被救。还有个原因定然与这嗔兽有关,我问师父,“能镇压嗔兽的是否便是东帝?”
我总算知道为何阿娘要我去找西王母,嗔兽逃亡人界祖君自然不敢抽身离开,祖龙族交战凤凰族阿爹也不敢抽身离开,天帝寻找东帝一事又迫在眉睫。天帝不敢明目张胆对抗西王母,要想杀害东帝只能用河图洛书和混沌钟瞒天过海,隐藏气息。
许久不见二师兄,听闻二师兄回了昆仑。
我与阿娘赶紧去了南溟,去时只见二师兄昏迷不醒。阿娘倾尽全力可惜仍然未能救醒二师兄,只让我将二师兄带回玉清境找师父。
等阿爹他们回来后也带了伤,如今祖龙族因为开天神戚难以镇压,凤凰族此战几百年几乎全族出动。
我早已料到,便说,“西王母已前去帮助东帝。”
我随着那光的方向飞去,到时已不见东帝身影。只有天帝手中的混沌钟与河图洛书,以及西王母手中几乎破碎的命珠。
天帝再次行了个礼,看似谦谦君子,好个正经英武的帝王样貌,“王母言重,本帝何曾迁怒过凤凰族与鹏族丝毫?本帝念及凤凰族扶持之恩,亟需倚仗,不敢怠慢。”
如若真是这样,那天帝定然不会允许嗔兽存在,这会对他的形象大不利。
师父见后面色凝重,断定二师兄是被怨气所伤。好在昆仑山乃是仙气滋养的灵山,便将二师兄带去金瑶池求助西王母。说来二师兄这伤也算是九转百回的,可惜西王母并未在金瑶池。师父为了救二师兄只得硬闯金瑶池,将二师兄浸泡在金瑶池里驱除戾气。
师父抚着胡须道,“嗔兽来去无形,并无实体。他是东帝和天帝出生时的所有黑暗面,为了不被世人所知便与东帝压在极渊窟之底。”
师父看着浅笑,片刻又叹了口气,“阿霓领悟颇深,东帝天帝虽为孪生,但天帝继承了祖神的负面,东帝继承了祖神的正面。天帝事事求胜,东帝担心因此万劫不复。便与天帝一同将黑暗面镇压,东帝若亡天帝便会压制不住自己的黑暗,到时只怕会改天换地。”
秦奉只说要想真正克制开天神戚如今只有混沌钟与河图洛书,这时突然南溟派了人来求助阿娘。说二师兄伤的严重,阿娘医术了得,希望阿娘能够出手医治。
阿哥依然不明白意思,看来阿爹阿娘为了不让阿哥参合东帝天帝一事,也故意做了隐瞒。
只听得西王母一身叹息,望着天帝,“昔日巫妖之战东帝身故,为何今日从极渊窟而来?”
师父摇头,再次掐算后眼睛一瞪转身道,“孟域是被嗔兽所伤,那嗔兽本压在极渊窟之下,受二帝镇压。如今嗔兽被唤醒,吸食了阴山冤魂,逃去人界。”
西王母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捏成拳,却语气温和道,“东帝心系苍生万灵,自不忍伤及无辜。如今受戾气左右,身不由己。或许这等结果也是解脱。”
西王母说罢转身离开,我却清晰的看见西王母眼角落下的泪。
至始至终西王母都紧紧捏着手中的命珠,嘴角那一抹凄凉而又安慰的笑意看着让人心疼不忍。天帝望着转身的西王母,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到了我身旁,西王母一个挥袖将我纳入袖中,唤来姐夫。等姐夫到时,西王母带着我踏上姐夫的真身离开此处。留我在西王母的衣袖中百思不得其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