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在医院遇见她，看见她恢复得那么好，这让裴洛川感到欣慰，也说明韩以若彻底康复的可能性很高。

因为裴家，她甚至再一次徘徊在死亡边缘。

他对不起她的理由有千千万万，根本没有资格指望当韩以若想起来的那一天她还会原谅他。

裴洛川很坦然。

徐言笑不说话了。

因为裴家，她失去了一切。

“我现在已经失去她了，就算是她想起来了，我也阻止不了什么。我只能说，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一直是我们裴家对不起她，如果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我无话可说。”

她也无话可说。

五年前那件事如同梦魇，时刻纠缠在她的心中，她不安过自责过，可为了裴洛川，她什么都能承受了，数年如一日，坚持着自己最初的选择。

既然当初选择了帮他，此后他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如果船沉了，她也只能给裴洛川陪葬。

“言笑，你还是离开冠新吧。”裴洛川思虑再三，说出了自己的考虑：“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至少我没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