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哈哈大笑,下山,在山下经过一个县衙的时候,正看到县衙的衙役,正在搭着楼梯清除着县衙门头上的雀鸽鸟粪,一边清理一边还在抱怨,那些雀鸽就喜欢落在这门头上面的屋檐之上,每日在这里拉屎,清理衙门门头上的鸟粪都成了这些衙役的苦差事了。
看到那只猛虎,你才知道什么事真正的百兽之王的气质。
夏平安画出来的雕枭,简直就像要从墙壁之中飞出来一样,那已经不是栩栩如生能形容的……
这一日,夏平安正披着虎皮在溪边喝水,正在喝水的时候,旁边树丛一动,一只不连尾巴都有两米多长的猛虎一下子就从树丛之中钻了出来,就像没有看到夏平安一样,也来到了夏平安的身边喝水。
“去取笔墨和梯子来,我做给你们看!”
夏平安已经彻底沉浸进去了。
夏平安把梯子搭到县衙旁边屋檐下的墙壁上,自己拿着笔墨爬上梯子,就在那屋檐下面被刷得雪白的墙壁上,运笔如飞,眨眼的功夫,就画了一只雕枭。
带着一股恶风就扑了下来。
一年多后,夏平安脱下了虎皮,在山林之中打起拳,整个人在山林之中龙腾虎跃,健步如飞。
“没关系,我还有点积蓄,应该可以买得下……”
让夏平安心中震撼的那一点东西,触动夏平安的并不仅仅只是猛虎身上的形象,而是猛虎身上的那一股百兽之王的精气神和一切生灵身上最原始最澎湃的那一股“兽之力”,那是一种韵,一种悟,一种道,难以言说。
夏平安再次开始作画,他用石头,用树枝,在树上,在地上,在流水之中,在自己的脑海里,在天空之中作画,看到什么就画什么,已经不限于猛虎,天地万物皆在画中……
看到夏平安这么干脆,那个老猎户点了点头,“行,我带你去问问,看看要多少钱!”
夏平安在心中记住老虎捕食的每一个动作,不断在画纸上一遍又一遍的想要把触动自己心中的那点东西画出来。
夏平安听了,心中一动,“大叔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想把那只猛虎买下来……”
夏平安随着老猎人下了山,也没费多少周折,就把那只被狩猎的猛虎买了下来。
夏平安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夏平安每天都在画虎,在学虎,在琢磨那只猛虎,脑袋里做梦睡觉想着的都是那只猛虎扑杀猎物的一举一动,整个人已经完全沉浸在那种状态之中,彻底忘记了这是在界珠里的世界,彻底忘记了自己此刻就是历归真,他画的老虎画像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像,他耗费的笔墨纸张越来越多,连带来的几只画笔都画秃了。
“我暂时下山一趟……”
“啊,你有什么办法?”看到夏平安披头散发,似是狂士,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一个衙役就问了一句。
第二天,老猎人父子又来了,给夏平安送来了一只兔子和一些烙饼,那只兔子继续拴在那颗大树的附近,老猎人父子在大树附近撒了一点羊血。
这一天,老猎人父子又来给夏平安送东西,然后老猎人突然说了一句话,“对了,今日我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一个消息,隔壁村的几个猎户,在另外一个山头狩猎了一头猛虎,正要出售……”
如此,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多……
“要买整只虎,那可不便宜,那只老虎最贵的是皮,然后是骨,其后才是肉……”
夏平安瞪着那只猛虎,那只猛虎被丢在几米之外的地上,居然不敢和夏平安对视,身体趴在地上,慢慢后退,然后打了一个滚,把肚皮朝着夏平安露了一下肚皮。
只是那些肌肉他就画了半年,随后,他有开始一点点的把老虎的那些骨头拼接起来,开始在画上画一只只只有骨骼的老虎。
夏平安画的猛虎画,开始的时候他们父子俩感觉越来越像了,到了后来,看到夏平安画的那些东西,他们父子俩已经完全看不懂了,因为夏平安画上的东西越来越奇怪,有各种而言杂乱无章的各种线条,有时则是山川流云,有时则是摇动的树叶,或者是流动的溪水,有时甚至就是猛虎身上的一块斑纹,眼中的一点凶光,日出日落……
最后一笔画出,点在那雕枭的双眼之上,之前还在那墙壁屋檐上站着的雀鸽,猛的一惊,全部飞走,逃命一样,周围的天空为之一净。
夏平安感觉自己心灵深处的某根神经被触动了一下,但又“欲辨已忘言”,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最后,他只拿出画纸和笔,在木屋之内抓住心中的那一点感觉,连续画了好几张画,想把那种感觉在纸上展现出来。
夏平安在树屋上一住就是两年。
“多谢大叔……”
那只猛虎咆哮一声扑过来,夏平安伸出手,就像捏一只猫一样,抓着那只猛虎的脖颈处的皮就把那只猛虎给丢出去了。
老猎户说的不便宜,其实只是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对夏平安来说,这个时代的这些被狩猎的猛兽价格,像猛虎这种东西,并没有多贵,如果不是像白虎之类的珍惜品种,一只狩猎的老虎,身上带着几个叉子眼或者箭眼的,皮毛废了大半的,并不比一头活着的牛值钱多少。
“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对了,那个人是历归真,一个画师,好多年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得到消息的县令从衙门里出来,抬头看了一眼那墙壁上画着的那只雕枭,再看看周围没有一只鸟的天空,也一下子就呆住了,连忙让衙役去追夏平安。
夏平安还未回到家中,追他的衙役还在路上,界珠的世界就已经破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