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美少女会拉屎

凌晨4点。

天色蒙蒙亮，像是乳白且粘稠的牛奶。

歌舞伎町的行人终于稀疏，并不是没有，但和夜晚的川流不息相比，是罕见的萧条。

哪怕是最繁华的娱乐中心，也总有安静下来的时候。

但各家店子里的灯光，依旧仍未熄灭。

牛郎店的正式营业时间，是从晚上6点起，到第二天早上6点。

每一家店的情况不同，这里说的是【幻梦】的营业时间。

足足12个小时，有名气的牛郎可以晚些到场、早些下班。

但大部分新人就没这种待遇了，只能抽闲休息，又或者在没有客人指名的时候小睡一会儿。

——其实忙起来总比一直闲着要好。

毕竟他可是看着青野和那少妇走出门去的，如果真是达成不可描述交易的话，总不会在这时间就回来吧？

除非

这位牛郎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看向青野的视线颇为复杂.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雨宫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青野，已然有了定数，但还是问道。

一袋有五斤的那种。

他前世刚出院住的地方，比这还差呢！

“嗯？”

“这份恩情，我会记住的。”

一连串的动作，看得雨宫瞳都愣住了。

青野：“.”

“我去倒一下烟灰缸！”

“咕噜咕噜~”

前辈暴露了了不得的一面！

在雨宫瞳的惊呼声中，青野“呼噜呼噜”的吃下了将近一大盆米饭和菜，又“吨吨吨”的喝下一瓶矿泉水。

于是，来到后厨后，雨宫瞳眼睁睁的看着青野脱下外衣，披上厨师的围裙。

“看来青野君你的确改变了很多呢！”

青野睁着闪亮的大眼睛问道。

盯着“自由属性点：5”开始认真思考。

仔细看了看青野的神情。

带着少年独有的腼腆笑容。

足足有小半袋！

还有前面的“你小子”，似乎都是不应该从雨宫瞳这样的美男子口中说出的话。

“不不不”

“哈哈哈我笑，只是因为.你小子，真的很有意思呢！”

不少人脑补出了凄美的爱情故事，对青野表示同情。

三分疲惫和两分憔悴，再加上一点失落、自责，还有一些无奈。

“青野君这么多，你真的吃得完吗？”

这才觉得吃得差不多饱了。

轻咳声从耳边传来，吓得他立刻停下嘴。

——和其他牛郎不同的是，他是住在牛郎店里的。

“男孩的第一次总是短暂的，挺正常的，别灰心。”

倒和从前的自己颇为相似。

青野眨了眨眼。

可是他很快就看到，青野把米倒进了电饭锅。

很是熟练的翻找食材。

“不过区区是一个新人，还敢说这种话！”

“至于那件礼服.你可不要太小看前辈了啊！俺是在意那点小钱的人吗？”

赶忙灰溜溜的跑开了。

牛郎善意的拍拍青野的肩膀。

虽然听不懂这位前辈在说些什么，但是好像很深奥的样子。

很有意思？

青野不太能理解这是一个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我第一次接待的客人，年龄比你那位还大一点，那个夜晚……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在青山病院里，青野早就明白，绝不要把别人对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

这份善意，青野能清楚的体会到。

这才是青野脸上疲惫和憔悴的来源。

“琉璃前辈好。”

“就是她有点太过分了，哪有直接把人赶出来的道理？”

“等我还完债务，一定还前辈一件更好的。”

他从前也是从一个小牛郎做起的，自然不会嫌弃这档次太低。

雨宫瞳撇撇嘴，神色不屑。

青野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要不是后厨的电饭锅偏大，说不定一锅都装不下。

“不是不是。”

在正式开饭前，青野正了正神色，解开围裙，向雨宫瞳深深鞠躬。

周围是荒郊野岭，青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辆出租车，把醉得半死的白石惠子送回了家。

青野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来做。”

这个杂物间的环境，比那可好多了。

简单告别后，青野回到他的房间。

就光是这一天他到医院探望自己，借给青野礼服——说是借，倒不如说是送更加合适——一直都颇为关心。

青野表情略有古怪。

想想青野应该也做不了多少，便点头说好。

“嘁！”

在司机怨灵被消灭没多久，他们乘坐的出租车就停了下来，随后消失不见。

“那种年纪的女人，也的确”

和他第一天见到的那个阴郁懦弱的男孩相比，眼下的青野是有些奇怪，可有一股“活”劲——雨宫瞳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没有那份死气沉沉，好像坚信一切都会变好的这种感觉。

看看这分量，雨宫瞳叹为观止，声音有点发颤。

“够了够了，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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